自家姊妹,魏昭把魏蓁让进西屋,魏蓁拿帕子扇了扇,“立秋了天还这么热。”
看见书香坐在炕梢,眼睛直勾勾的,没有聚焦,好奇问:“书香怎么了?”
“病了。”
魏昭吩咐小丫鬟锦儿,“你带书香到院子里晒晒太阳。”她扶着书香下地,哄孩子的口气,“你跟锦儿出去玩。”
锦儿扶着书香出去了。
魏蓁看着书香的背影,“四妹,书香病得不轻啊!看人眼神都不对劲。”
“二姐,家里都好吗?”魏昭岔开话题。
魏昭许久没跟娘家联系。
“四妹,你知道咱们家,现在各房分家了,我们大房我哥败家,吃了亏后稍有收敛,家也差不多败光了,我母亲跟我父亲镇日争吵,魏家连体面都不顾了,你们三房三婶走后,三叔一个男人在衙门里做事,内宅没人管家,又没个算计,缺银子使,拆东墙补西墙,焦头烂额,我听说前阵子手头紧,问董姨娘借,董姨娘手里攒了不少私房钱,就是不借,三叔气得够呛,要把董姨娘撵走,泓哥求情,才留下了。”
“咱们魏家人,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,节衣缩食,一下不能适应,不到山穷水尽时,走投无路时他们不知道收敛。”
“四妹,魏家人不思进取,这样下去,早晚有那一日。”
“二姐的亲事有眉目了吗?”
魏蓁不好意思,手里拧着绣帕,“倒是有一个,不过家里是商户,家里有田地买卖,就一个独子,母亲嫌不是官身,父亲同意,母亲这次没有反对。”
“只要后生的人品好,家里是不是官身,也没多大关系。”
“据说哪家后生老实,魏家如今这样,我还能有什么可挑拣的。”
“二姐年纪也不小了,出了服,也该成亲了。”
本朝重农抑商,如果是从前的魏家,魏蓁出身名门,大家闺秀,大太太是说什么也不能答应自己的女儿嫁个商户。
魏蓁走时,魏昭拿出二百两银子,“二姐,你把这银子交给我父亲,说我给宝儿的束脩费。”
魏蓁似乎觉得不妥,好心提醒,“四妹,这银两就给宝儿一个人使的吗?三叔哪里你不孝敬些吗?”
“二姐,说句实话,我也不用顾忌面子,那些虚的东西,我父亲这些年当没有我这个女儿,今后,他还跟从前一样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好了。”
亲生父亲,可曾担心过自己的安危,如果真担心,她回萱阳这么久,派人来问过一次没有,都不如婆家的婆母妯娌小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