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葵走到跟前,“嫂子,我们全都来了。”
“金爷,宋爷,我以为出什么大事了,没想道这大半夜的你们过来。”桂嬷嬷放下心。
金葵笑说;“嫂子,我们想白日来,辽军也不让啊!”
众人进正厅里,落座,书香急忙去泡茶。
魏昭看见他们如见亲人一般,心里又埋怨他们不该贸然闯营,又一想,她被围困,他们怎么可能坐视不理,必然要冒死相救。
“城外驻扎重兵,你们怎么闯西城门进来?”
西城门外是鲜卑人驻扎兵马,鲜卑人凶悍,作战勇猛,应该选黄子襄驻扎的南门闯营。
“蒲县的燕军偷袭鲜卑的营地,我们趁乱就闯进来了。”金葵道。
“我们观察很久了,今晚才找到机会闯营。”宋庭说着,盯着魏昭,“夫人,城里断粮,吃不饱,我看你们脸色都不好。”
魏昭摸摸脸,“灯光晃的,府里备有粮食。”
一日吃一顿饭,一顿饭还是粮食掺着菜,或稀粥,饿得脚底下虚浮。
“我们明晚闯营出去,我看城守不了多久,还是赶紧离开。”
金葵接过书香端给他的茶盅。
魏昭面色平静,“我不走,我留在这里,城在,我人在。”
宋庭急了,“都到这节骨眼,你还留在城里,这不是擎等着送命吗?”
“夫人,我们冒死闯营,就是要救夫人出去,夫人还是跟我们走,艰难的情况下城池守了一个月,夫人也算是尽力了。”
金葵也劝说道。
“我不能自己一走了之,留下燕军将士浴血奋战,步将军一家三口都留在寒城,我不能丢下他们自己逃走。”
“你不走,我们都留下,也不走了。”宋庭语气坚决,让他扔下魏昭,他做不到。
金葵道;“大家同生死共患难这么多年,夫人既然决意留下,那生死我们都陪着夫人。”
魏昭低头,咬唇想怎样才能劝他们离开这危险之地,须臾,抬起头,“你们别为我担心,即使城破了,辽军抓住我,也不会杀了我,他们还要用我做人质,要挟徐曜,你们留下,我反倒有负担,受掣肘,如果你们被辽军俘获,我就陷入两难境地。”
众人听了细想想,夫人说得是这个理,这一帮人留下,也抵挡不住辽军,只能给夫人增添麻烦,帮不上一点忙。
魏昭看大家被说动,为了让他们放心离开,又道:“最坏的打算,城池被辽军攻下,我有办法躲过一劫,你们别问我有什么办法,总之我不会轻易把小命丢了,这么多年你们跟着我,见过那一回我失过手。”
众人想想,这几年也曾出过危险状况,那一次都化险为夷,就像宋庭被土匪劫持,金爷深陷鲜卑黑山部落,都是夫人救回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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