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往前走了两步,突然站住,倏忽醒悟,方才一团高兴,顿时心沉下去。
徐曜看见她的大眼睛亮得悸人,突然眸光暗淡下去。
伸出双臂,魏昭投入他怀里,徐曜抱住她,安慰道:“我都知道了。”
两人坐下,徐曜神情很平静,“你把我走后发生的事详细地跟我说一遍。””
徐曜相信魏昭不是莽撞之人,她这样做定然有充分的理由。
魏昭就把四爷徐询娶亲夜里有刺客潜入房中,和两次去青山寺遇袭,都告诉了徐曜。
徐曜的双手攥紧,“太后,国舅也太嚣张跋扈,竟敢动我徐曜的妻子,这是逼臣谋反。”
他目光温柔地望着魏昭,“你对高芳华手下留情,是怕我难做,阿昭,你受委屈了,你等我几年,我保证你再也不用这样委屈。”
魏昭翘起唇角,“我能等。”
如果说没有委屈,那是违心的,可是即便是委屈,为他受,她也愿意。
徐曜站起身,“我去东跨院看看。”
高芳华这几日伤痛减轻,心里的痛苦却越来越重,听见门口男人的脚步声,熟悉又陌生。
屋里只有常婆子,丫鬟不知跑哪里去了。
徐曜自己掀门帘子进屋,高芳华看见他的瞬间悲从中来,眼泪一对一双的滚落。
常婆子赶紧劝道;“姑娘脸上的伤口没好,不能哭。”
徐曜站在床前,目光冷冷地看着她。
常婆子狗仗人势,不怎么把燕侯放在眼里,替自家姑娘伸冤,“侯爷,我们姑娘被夫人害成这样,侯爷不能偏袒夫人。”
徐曜寒了脸,“本侯面前哪有你个奴婢说话的份,出去。”
常婆子不敢咋呼了,溜边退了出屋。
徐曜看着高芳华,半晌方道:“国舅府的人半夜暗杀夫人?国舅府的人两次在夫人往青山寺途中埋伏,刺杀夫人,有这事吧?”
高芳华如今是个废人,生无可恋,“侯爷如果认定是就是,我现在已经这副丑样子,你也不打算要我了,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。”
徐曜转身往外走,丢下一句,“你的脸丑,心更丑。”
燕侯府门前停着几辆车马,马车两旁跟着随从。
一个仆人上前叩门,看门的家人飞跑进去禀报。
为首朝廷三品官欧阳锦,随同而来的太后身边得用的心腹太监王喜,还有国舅府的管家赵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