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曜的脾气竟然发不出来,心里谢天谢地她没事,没事就好,舍不得惩罚。
天色不早了,徐曜起身,穿着寝袍走去净室,魏昭仰躺着,昨日心情实在压抑,没考虑后果,连老夫人都惊动了,赶紧爬起来,抓过衣裙,闻着有酒味。
叫书香,书香听见夫人喊,赶紧跑进来,魏昭把衣裙递给她,“快拿走。”书香会意,一会侯爷出来了,侯爷没发作夫人,别又惹侯爷生气,怎么说夫人也不占理,书香端盆把魏昭昨日穿的从里到外的衣物拿走叫金橘洗。
徐曜从净室出来,香汤早已备好,魏昭穿着寝袍进去沐浴,这件寝袍是昨晚徐曜给她换上的,一定闻到她身上的酒味,徐曜有洁癖,酒醉的女人,他不介意,已经是最大的包容了。
魏昭心虚,从他旁边溜过去,走进净室,徐曜看着她的背影,小心翼翼的模样,不觉好笑,这女人胆子大时,能翻天,这时犯了错,见了他又像老鼠见猫,自己吓到她了?自己没拿她怎么样,就拍了两巴掌,也没舍得真打。
她讨好他时,他心里挺受用。
徐曜走出门去,往大房方向走去。
大夫人赵氏看见徐曜,道;“二弟,你无事不登三宝殿,是不是又为二弟妹的事来的?”
徐曜笑:“嫂子猜到了,正是为你弟妹来求嫂子。”
赵氏埋怨,“二弟妹挺聪明一个人,昨犯糊涂,可不是我不给她瞒着,晚上吃酒,母亲问,她一晚上不露面,我想瞒也瞒不住,母亲问我,我说弟妹大概有急事出府了。”
徐曜作揖,“求嫂子把这件事圆过去。”
赵氏挺痛快,日后全仰仗着这个侯爷小叔,赵氏怎能不送这个人情,“二弟,你说,嫂子按你的主意办。”
天大亮了。
东跨院的人一夜没睡,昨晚章言跟徐曜说的话高芳华在屋里都听见了,燕侯急急忙忙地走了,高芳华顾不得是新妇,追了出去,徐曜已经出了院子,看徐曜背影就知道有多急。
一个陪嫁的丫鬟在廊芜下捡起一件大红喜袍,交给高芳华,高芳华仔细一看,这是方才徐曜身上穿的,连结婚喜袍都扔在地上,高芳华捏着喜袍,她没想到徐曜这般重视大妇,出身低的侯夫人。
常嬷嬷道:“怎么样,姑娘,我就说姑娘进侯府要受气,侯爷来敷衍一下,就走了,今晚是姑娘洞房之夜,侯爷把姑娘根本不当一回事。”
“别说了,嬷嬷。”高芳华制止她继续说下去,“嬷嬷,我既然已经嫁给侯爷,已经进了侯府,这些话以后别再说了,事在人为,从前我不想嫁给燕侯,才故意生事,想把亲事推掉,不怪燕侯生气,侯夫人避而不见躲出府,闹得越大越好,她不识大体,更显得我高芳华大度。”
高芳华的姨娘是个小妾,国舅姬妾成群,内宅明争暗斗,高芳华从小耳濡目染,她懂得怎样做,原来是不屑做,不想留在北地,现在她想争燕侯的心,有的事隐忍为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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