萱草进屋,走到魏昭身旁,小声说:“兴伯来了,姑娘叫打听的事,打听清楚了。”
魏昭对书香说;“你先领着秋月秋枫安顿住处。”
书香招呼二人,“你们俩个跟我来。”
书香带着二人走出堂屋,看见兴伯等在门口,“姑娘在屋里等。”
兴伯迈步进屋,看屋里除了魏昭只有萱草,压低声音说;“姑娘昨晚叫奴才跟着白公子,白公子喝多了,被侯爷的人送回客栈,白公子住在南官街四方客栈。”
萱阳城南官街满春院,一个锦袍玉带的公子立在窗边,满春院的二等□□挽香,好奇地看着这位俊美无俦的公子,这两日这位公子来都翻了她的牌子,满春院里有春兰秋菊四大头牌,怎么也轮不到她,而这位公子进屋后,放下一锭银子,再没看她一眼。
挽香好奇她在看什么,轻手轻脚走到窗边,沿着他的视线朝楼下对面望去,对面是一间客栈,挂着四方客栈牌匾,门里隐约可见一位白袍公子送客,哪位白袍公子没有出客栈门,闪身便看不见了。
挽香偷眼看身旁这位贵公子,狐疑,难道他有龙阳之好,“那个,用我帮你吗?”
帮你把白袍公子勾引出来,无功不受禄,白拿银子,挽香心里有点过意不去。
对上斜眸冷厉的目光,挽香不敢再说话了。
正午时分,魏昭看见白燕从四方客栈里走出来,叫了一辆马车离开。
发觉屋里没有一点动静,魏昭回头看,那个叫挽香的姑娘百无聊趴在桌上睡着了,挽香倒是很识趣,许是常年从事的营生,养成察言观色的习惯,两日来不打扰她,也不多嘴多舌。
屋内极静,魏昭有些困意,靠在椅子里打盹,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,一下惊醒,屋里光线暗淡,已是黄昏时分。
魏昭站起来,走到窗口,好像哪里不对头,她朝四方客栈四周看去,敏感地察觉出有埋伏。
她回头看挽香睡得跟头死猪似的,走过去推醒她,挽香睡梦中被人推醒,杏核眼呆呆的,看见魏昭站在身前,瞌睡吓没了,“公子,挽香该死,不知怎么睡着了。”
魏昭没功夫跟她废话,“你快去叫跟我来的家仆。”
常安跟魏昭这两日来满春院,老鸨子叫人好吃好喝招待,听挽香说姑娘找他,赶紧跟着上了二楼。
看见魏昭正等他,刚想开口叫姑娘,临时改口,“公子。”
魏昭近身小声耳语了几句,常安点头,匆忙出去。
常安走后,魏昭来到窗前,盯着对面客栈观察周围动静。
冬季北地昼长日短,日落后,天光暗淡,一辆马车在四方客栈门前停住,白燕的身影一出现,周围突然冒出十几个穿夜行衣的人,手提明晃晃的钢刀,朝白燕劈头就砍杀。
白燕似乎并不意外,躲过几刀,魏昭看黑衣人的招式,招招狠绝,直取白燕性命,白燕徒手对敌,辗转腾挪,身轻如燕,不外乎名唤燕字,十几个黑衣人都是武功顶级高手,白燕寡不敌众,手臂被刀锋划过,鲜血染红白衣。
黑衣人有几个被白燕掌伤了,显然不想恋战,时候长了,怕萱阳城官府衙役赶到,拼死围攻白燕,拖延下去,白燕怕要吃亏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