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怀中之人,手指轻捻着少女腰间敏感,怀里的身子越发软了,她仰头,瓷白清艳小脸,柔弱无助,长睫微微颤动,声儿绵软微颤,“我错了。”
一双浸了水黑琉璃珠,泫然欲滴,徐曜冷硬的心软了一块,他慢慢伸手,轻轻抚上她的眼睛,一种漫不经心的轻缓,“别哭。”
少女一只小手扯住他衣袖,似乞求,他薄唇微抿,半晌,柔声说:“下不为例。”
然后松开手,魏昭腿一软,差点跌坐在地上,双手撑住身后桌子,才不至于滑倒。
萱草看见姑娘从房间里出来,紧走跟在姑娘身后,不敢问,主仆二人走出酒楼,魏昭驻足,抬起头,秋日晴空,几缕似烟一样的白云飘过,缓步淡定地朝停在街口马车走去。
同禧堂
魏老太太手里拿着侯府退妾书,一脸怒容,朝着三爷魏廉,“蠢货,萱丫头糊涂,我本来指望她姊妹二人互相扶持,真是丫鬟养的,烂泥扶不上墙,险些坏了昭丫头的婚事。”
魏廉气恼地说:“薛贵这个混账,枉我信任重用他,竟然干出这种事来,儿子打了他三十板子,撵出魏府,不是顾忌魏家的名声,送官府查办。”
魏老太太气未消,“那个薛氏送去尼姑庵,以后永远不许接回魏家。”
“是,母亲,儿子照办。”
魏廉也深恨薛氏兄妹。
魏老太太对身边的丫鬟说:“把三姑娘找来。”
薛贵挨了打,撵出薛府,魏萱已得了信,在房中急得团团乱转,听说祖母找,吓得六神无主,薛姨娘已经叫丫鬟稍信,说罪名她已经替她顶下来,嘱咐魏萱咬死跟自己没关系。
魏萱走到同禧堂门口,胆怯硬着头皮走进去,看一眼屋里父亲和祖母,心虚地规规矩矩走上前,“祖母唤孙女。”
魏老太太把退妾书扔在她脚下,“你看看,你这是损人不利己。”
魏萱蹲下,拾起地上的纸张,一看,脸色大变,咕咚一声跪下,“祖母,为什么燕侯把我退了,而不是四妹,明明是四妹不检点,私会外男……”
“住口。”
魏老太太怒喝,“你想坏了你妹妹的婚事,我魏家怎么生出你这样恶毒之人,坏了你妹妹的婚事,对你有什么好处?她嫁不成燕侯,你就能坐上侯夫人位置,我当初高看了你,以为你明白事理,没想到连自己妹妹你也害,薛姨娘那个贱人,带坏了你。”
魏老太太数落魏萱。
魏萱说话不过脑子,冲动之下早忘了薛姨娘交代的话,跪直了,拼个鱼死网破,“祖母,孙女有什么错,错的是魏昭,魏昭在榆县不跟男人勾搭,就算是舅舅找到孔公子,他能跟来吗?”
“孽障,休要浑说。”魏廉见她说得实在不堪,出言呵斥。
魏老太太直摇头,“你以为燕侯跟你一样是糊涂虫,你太小瞧你四妹了,我问你,她犯错,为何你被退亲而不是她?你以为她为何去赴孔公子之约,你中人圈套尚且不知,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