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瞅了她一眼,暗想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官窑出品的瓷器,宫里皇妃赏的……她一个下人,不敢得罪这位主子,这位主子可是自家大爷看上的女人。
阁楼上穿宝蓝锦袍的年轻男子声音低沉醇厚,“一匹烈马,不驯。”
“烈马,也是供男人骑,骑久了,焉有不驯服的。”
男人间淫言浪语。
魏昭正自气恼,看见徐玉娇沿着花间小径,遥遥朝亭子方向走来,灵机一动,便把袖子里的纸条取出,折成一只纸鹤,朝徐玉娇经过的□□抛了过去,这一掷,纸鹤飘飘摇摇,顺风竟然不偏不倚,正落在花间小径中央。
萱草暗赞,纸鹤离草亭有二三十米远。
然后,主仆二人佯作没事人似的,转过身。
徐玉娇往前走,突然停住步子,身旁丫鬟低头一看,惊奇,“小姐,哪里来的纸鹤?”
“拾起来。”
丫鬟蹲下拾起,交给小姐,徐玉娇打开一看,眸光刹那点亮,朝四周瞅瞅,不远处亭子里只有魏昭和她的侍女,没看见她,她把纸鹤放入衣袖里。
“走,我们去寿春堂。”
梁府她来过几回,熟悉路,徐玉娇刚走,一个丫鬟过来,“魏四姑娘,我们姑娘叫姑娘去。”
梁雯叫人喊她,也不知比完了没有。
魏昭回到姑娘们比赛的亭子里,梁雯走过来拉过她,“表妹,你帮着品评一下我们做的诗,评出前三首。”
魏昭被她扯到中间,桌案上放着七张纸,为了公允,防止作弊,学科举考试在卷子的头名字的地方贴上,每人做三首诗,以菊花为题目。
“表姐,我不懂诗,不敢乱评。”
“表妹,没事,你评的不作数,我们的诗还要拿到外头,我哥哥评作准。”
梁雯极力怂恿她,既然不作数,为何叫自己评,最后按照梁荣评的名次定论,梁荣是个风流才子,如果自己选出来的三首诗跟梁荣评出的名次相去甚远,这是要自己出丑,拿自己寻开心。
梁雯这个表姐,请魏家姊妹过来,就是看魏家姊妹的笑话,根本没拿魏家当亲戚。
魏昭挨个卷子看了一遍,有一张卷子三首诗一看就是不懂韵律,拼凑出来的,魏昭不忍直视,看魏蓁一直盯着这张纸,她猜测是魏蓁做的诗,魏蓁就是绣花枕头,蠢笨得都不如魏萱。
梁雯已经准备好了笔墨,魏昭提笔,认真地誊抄出前三首诗。
姑娘们都围过来看,各个露出吃惊神情,魏昭的字,如行云流水,遒劲有力,力透纸背,不像一个闺阁女子的字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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