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人参奏?”沈绾贞想知道,以此判断出是何人用心险恶。
“御史言官,还有一个外臣,具体的为父也不是很清楚,但却有其事,皇上压下没有出声,这其中皇上是怎么想的,就不得而知。”
沈绾贞半晌无语,突然问,“这事是王爷走之前,还是走之后?”
“好像是之后的事,一定是有人趁王爷不在朝中,作此手脚,看来是风雨欲来,为父叫你来,是要你一定要当心。”
沈绾贞沉思半晌,突然起身,脸色突变,忙忙道:“父亲,女儿想起一事很可疑,我要立刻回王府,以后同父亲细说。”
当沈老爷把此事说了,她不知怎么突然想起那两只箱子,也许是女人家的敏感,她心里不知为何不踏实,顾不上同沈老爷多说,忙忙上轿,吩咐轿夫快走,轿夫得王妃命,撒开脚,飞也似的跑起来。
沈绾贞坐在轿子里,心急如焚,直朝道两旁看,落日余晖遍洒,街道两旁房屋瓦顶镀层金光,轿子又行一阵,周围街道店铺笼罩灰黑暗影。
☆、第一百四十回
沈绾贞急切中终于看见王府的朱红大门,守门侍卫看见王妃轿子影子,忙‘吱呀呀’开启两扇沉重的木门,沈绾贞的轿子一进去,王府大门在身后阖上。
沈绾贞抹抹头上的汗,下轿就直奔上房,绣菊和巧珊跟在身后,疾走,不知主子为何着急,进了上房的垂花门,她就吩咐把院门关上。
过了穿堂,绕过紫檀苏绣花鸟鱼插屏,到正房,一进堂屋,闫婆子打西厢房看主子回来,后脚跟进来,看主子往西间走,走得很急,奇怪地瞅瞅绣菊和巧珊两个,她二人茫然摇摇头,闫婆子就跟在后面,沈绾贞自梳妆匣中取了偏厅钥匙,此刻天已完全暗下来,就吩咐绣菊端灯,跟她去偏厅。
几个人不敢问,看主子脸上没一丝笑容,都跟着紧张,沈绾贞亲自开了偏厅的大锁,一迈进门,沈绾贞命用帷幔把灯光遮住,外面看不见屋里光亮。
沈绾贞直接走去靠墙的两只木箱子旁,绣菊移灯盏,灯光照在两只木头箱子上,沈绾贞亲自动手把封条揭开,箱子上锁,她没有钥匙,就吩咐巧珊:“你悄悄去找钱妈妈寻个斧头,把锁砸开,千万别惊动人。”
不大工夫,钱婆子提着斧子进来,来到沈绾贞跟前,看一眼箱子上的锁头,问:“主子,是要砸开这个箱子吗?老奴怕箱子砸坏了。”
沈绾贞点点头,道:“把这两只箱子锁头都砸开,不用管箱子是否损坏。”
钱婆子常年侍弄地,有把子蛮力,举起斧子,几下子就把锁头砸开,紧接着把另一只箱子也砸开,道:“主子,箱子损坏了。”
沈绾贞也顾不上箱子坏没坏,带着几个人打开箱子,绣菊移灯往里一照,“主子,这都是些书,王爷大老远就是运回这个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