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则吴氏怕人多知道,这是给沈绾云掏弄的偏方,煎的是生子的汤药。
“四姐姐在吗?我去看看四姐姐?”
“她不在,她去看六姨娘生的姐儿去了。”吴氏明显不愿意让她见沈绾云,薛瑾纳闷,这里面一定有隐情。
从上房告辞出来,薛锦忙忙去薛府借宿的小院,先去上房拜见嫡母薛夫人,尽管不愿意,也不能逾礼。
薛夫人一副慈祥模样, “姑奶奶回来了,我这刚才还和你爹念叨。”
薛瑾淡淡笑着,也不应,她可不信嫡母能念叨她好话,不定又跟爹说她的不是。
“你二姨母家的三姑娘争气,做了嫡妃,你姨夫官也升了,不像你爹,进京还是四品官。”
这是责她无能,不能为她爹争官,薛瑾把手帕捏在手里绞着,也不答言,薛夫人看她表情,心里称愿,“我就说,三姑娘当姑娘时就会行事为人,从不拿大,对人总是和和气气,我看三姑娘没什么才倒好,单看会讨得男人喜欢这一宗,就比什么不强,一个女人家要什么才,心气再高,才高八斗,男人也不见得宠,到头来把自个害了。”
薛夫人就差没指着她鼻子说她,薛夫人一向看不惯她爹宠她,恨她母女挤兑她母子二人,薛将军粗人,不辨是非,一味惯着小妾母女,薛夫人早就憋了一肚子气,只是碍着丈夫的面不好发作,今儿总算得了话柄,数说一番。
薛瑾恨不得把手里的帕子撕烂,腾地站起身,“我去我姨娘屋里。”也不行礼,转身就走了。
薛夫人看这没教养目无尊长的庶女,直气得心口直堵。
薛瑾去潘姨娘屋里,潘姨娘早上唤丫鬟看了五六次,说姑娘早就回来了,在夫人上房,心想姑娘快到了,忙让丫鬟装上一碟子点心,等姑娘回来吃。
薛瑾一进门二话不说,一屁股坐在炕沿上,赌气不说话。
潘姨娘一时摸不着头脑,“姑娘这是和谁生气,不是打夫人屋里来,夫人又说什么难听的了?”
薛瑾揪了两下绣帕,愤愤地道:“说什么,就说二姨母家的三丫头好,做了正妃,她爹官升一级,话里话外埋怨我没给我爹长脸,掏弄官。”
提起来,潘姨娘道:“夫人说什么,我不是跟你说了,别搭理她,凡事有老爷做主,这个家还轮不到她指手画脚。”潘姨娘持宠生娇,不把夫人放在眼里,一味只知道巴结老爷。
潘姨娘想起正经事还未说,小声道:“侍候王爷了吗?”
薛瑾咬着嘴唇摇摇头,潘姨娘烦恼,“这是怎么话说,男人家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,难道王爷不是?王爷就不是男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