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氏脸上的笑容随着沈绾贞不苟言笑,也消失了。
心想,这俩口子,怎么这样别扭,夫妻堂都拜了,圆房不是早晚的事,看样子二弟妹是不愿意,她心里怎么想的,猜不透,还为英姨娘的事生气。
赵氏一走,沈绾贞就跌坐在炕上,钱婆子见了,轻轻叹口气。
绣菊和巧珊小丫头不懂事,她是过来人,能看不出主子是啥心思,这桩孽缘可怎么了断。
“主子,外面轿子备好,何时出门?”绣菊进来,看主子坐在炕上,没有动地方,以为主子没听见,又重复了一遍,“主子,轿子备下,何时动身?”
沈绾贞站起身,“走吧。”说吧就朝外走,几个人见了,忙跟上主子,钱婆子提着包裹,巧珊胳膊上搭着一件斗篷,主子穿得极薄,忙赶上去给主子披上。
真就是冤家路窄,才一出正院门,就见詹少庭从西偏院出来,这一大早从那院出来,定是歇在小妾屋里。
詹少庭似乎自那日便有点怕沈绾贞,想躲却躲不开,沈绾贞故意停下脚步,吩咐道:“你们先走,我和二爷有话说。”
几个人瞅瞅,夫妻怎么看都不像夫妻,倒像是陌路人,主子夫妻说话,不方便听,就都先走了。
詹少庭看她站住,也只好站住脚,鄙夷地看着她,“你去那里?”
“回娘家。”沈绾贞清冷的语调。
“你的眼睛里还有夫君吗?”詹少庭看沈绾贞一副冷漠,生出一丝恼怒。
“我要是你,不会要眼睛里没夫君的女人。”沈绾贞讥讽道。
“爷不是傻子,没沾你身子便放你走,哪有这等便宜事?”詹少庭被她态度激怒,说出心里话。
“怎么,爷的小妾昨晚没侍候爷满意?”沈绾贞讥讽道。
“爷就想让你侍候,名正言顺。”詹少庭说吧,竟色眯眯盯着她,上下打量。
“倒胃口。”沈绾贞转身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詹少庭半天才反应过来,这女人竟敢说夫君倒胃口,气得恨不得揪住她,扯她回来。
绣菊几个在前面走,巧珊担心地道:“不知爷和主子谈什么,我看主子好像不大乐意和爷在一起。”
“小丫头,没嫁人懂得什么,那个不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成婚前都没见过,还不是一样嫁人,生儿育女,男女在一起日子长了,就有感情了,男人都一样,见一个爱一个,主子人又出众,夫妻睡在一个炕上,男人那有不动心的,我老婆子刚嫁人那会,也不愿意,可男人力气大,睡过了,就什么也不想了,再有了孩子,女人心思都移到孩子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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