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睡实了,那是快。”沈绾贞说着,先迈步下轿。
那厢詹少庭已下马,赶到轿子跟前,把詹夫人搀扶着下来,换成伯府粗壮婆子抬着的二人小轿,沈绾贞也没理詹少庭,自己也上了另一乘软轿。
丫鬟婆子簇拥着詹夫人小轿直接回上房,夫妻二人坐的软轿一前一后停在二房地界。
绣菊和巧珊扶着沈绾贞一下小轿,她朝后一瞥,看后面又跟着停下一乘软轿,凤儿悄声道:“二爷在后面,少夫人是不是等等二爷?”
说话功夫,詹少庭往这边走,沈绾贞不好躲了,放慢脚步,等詹少庭赶上来,夫妻相隔一步远,詹少庭眼光斜溜,看沈绾贞不亲近,心里不舒服,冷声道:“过来,靠近点,我同你有话说。”
沈绾贞朝前走,漠然不理睬他,詹少庭咬牙,心里暗恨,“想好了吗?那日圆房?”
沈绾贞仍旧没搭理他,詹少庭终于忍不住,一把扯过她,“女子三从四德,出嫁从夫,还用我教你吗?”
沈绾贞甩脱他的手,“男子忠孝节义试问夫君做到了吗?”
一句话戳到詹少庭痛处,他恨恨地道:“你既嫁给我,就该履行妻子义务。”
“洞房花烛,你为何不行丈夫之责。”沈绾贞反唇相讥,语调轻蔑,对他无一分对夫君的敬重,随即加快脚步。
詹少庭被她话堵得无话可说,恼羞成怒,上前几步,扳过她双肩,咬牙发狠道:“想要我用强吗?”
沈绾贞使力挣脱,同时冷冷甩过一句,“你就不怕我断了你子孙根。”
这一句,詹少庭放开手,惊骇得愣在原地,狐疑地瞅着她,这沈氏粗野到了极点,好歹也是五品知州之女,教养竟这样不堪,说出的话令人难以置信,外表楚楚可怜骨子里却野蛮成性,不可理喻。
詹少庭心里惧怕,嘴上却不服输,“量你不敢。”
“有何不敢,大不了玉石俱焚,不过一条命,你若舍得,我便舍得。”沈绾贞唇角扬起。
詹少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狠话却温柔声儿说出,越发令人胆寒。
詹少庭惊疑地望着她,看她不像说着玩的,这女人若变脸,言谈举止都让他惊骇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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