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少庭负手走出去,沈绾贞只抬了下头,说了声,“巧珊送你家爷。”又低头忙活。
闲着无事,转去西偏院,才一进院,红笺的丫鬟玉儿先瞧见,赶上前,“二爷来了,红姑娘今早还念叨爷,可巧爷今儿就来了。”
詹少庭就不好直接往英姨娘屋子里去,便跟着玉儿朝东厢房走去。
刚走了两步,娇滴滴一声,“二爷,奴可把您盼来了。”英姨娘无意中从窗子里看见詹少庭进了院子,赶紧拉开门,三步并作两步赶出来,顾不得头晕,看詹少庭正要跨进东厢廊子,忙招呼一声。
詹少庭不好往东厢房走,玉儿就眼瞅着二爷被英姨娘截了去西厢房。
英姨娘早想跟詹少庭诉苦,告沈绾贞一状,苦于找不到机会,总算等来詹少庭。
詹少庭一进门,扑面一股冷气,就看看地上火盆,“火盆子灭了,丫鬟怎么侍候的?”
见詹少庭责问,尚香赶紧上前拨火,又压上几块碳,屋子里温度才上来点。
英姨娘总算逮到机会,边侍候詹少庭脱了外面的大衣裳,边解说道:“碳不好,火燃不起来,今儿算好的,过年给两块好炭,往日不如这个。”
詹少庭坐在炕沿上,尚香帮他脱了靴子,“明儿我和你主母说一声,你现在这身子骨,冻着了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“爷快别说,说多了,又像奴多事似的,奴如今连府里的奴才都不如,那还敢要求什么,有个地住的不错了。”
英姨娘委屈地低下头,像是受了多大委屈。
詹少庭皱眉,“这又是什么事?”
英姨娘眼圈红了,只作不敢说,詹少庭更纳闷了,问尚香:“你家姨娘怎么了?受了什么委屈、”
尚香见英姨娘暗中使了个眼色,便把节下发衣裳,没她主仆的事说了。
詹少庭对英姨娘去上房闹,本来不满,是以有些日子没来,这一过来,听到和看到的似英姨娘受了委屈,心想,看来错怪了她,是沈绾贞对英娘刻薄,令她受了委屈,才去上房讨个公道。
英姨娘偷看他脸色,知道话起了作用,又佯作胆小,不敢得罪沈绾贞,装可怜地央求,“爷千万别去问少夫人,惹少夫人更不待见婢妾。”
在说红笺的丫头玉儿赌气回屋,红笺问:“和谁生气?”
“还不是那屋里的,本来二爷来这院,是要进主子屋子,被她看见,硬是给拦了去。玉儿嘴朝西厢房努了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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