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什么事儿?”她急了。
“知道大家为什么那么躲他吗?”付阳扫了一眼周围,唇角噙了丝无所谓的笑,“初二那年他霸凌同学,对方退学进医院了。”
林空桑得到了一个非常离谱的答案。
“你觉得可能吗?”她直接反问回去。
“现在是不可能,”付阳长叹了一声,“我觉得他这人挺好的。”
“以前也不可能!”林空桑咬着牙一字一句道,“大哥不可能霸凌同学。”
“以前的事谁说的准?”付阳皱皱眉头,“知错能改不就行了?”
“什么知错能改,”林空桑心烦意乱,连话都不想多说,“我是根本不信他会做出这种事。”
她说完便转身离开,动作快到马尾差点甩到付阳的脸上。
“你能别恋爱脑吗?”付阳几步追上去,“谁没混蛋过啊?”
“这不可能!”林空桑坚定自己的想法,“大哥他怎么可能啊?”
那个问什么都说喜欢,问谁都说好的大哥,怎么可能霸凌同学?
有什么动机,有什么理由?
离谱。
离大谱。
林空桑决定换个人问。
“啊…”林晏似乎有点呆,想了半天才开口,“是有这么回事。”
林空桑一拍桌子,恨不得原地走人。
“不过当年那个被打的也不是好鸟,”林晏又补充道,“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吧。”
“凭什么就是大哥霸凌他?”林空桑找到了新角度,“总不能看谁伤的重,谁就是受害者吧?”
“当然有凭据了,”林晏说,“有人看着的。”
林空桑:“谁?”
“曹云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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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兜了个圈,像是把周围的一切都囊括了进去。
中午放学,林空桑拿着她考了四十三分的数学模拟测试卷,“啪”的一下拍在了苍寒桌上。
“十六题,”她捞过板凳,大咧咧把自己往上面一砸,“不会。”
小姑娘心情不好,说起话来每一个字都像是和他犯冲。
苍寒把笔搁下,手指捏住卷子一角,拿到自己面前细细地看。
“十七题也不会,十八题更不会。”
林空桑把两条手臂往桌上一叠,人也跟着趴了上去。
苍寒手指划过纸张:“我写好下午给你。”
“我今天中午不回去,”林空桑蔫蔫道,“家里没人。”
苍寒拿了一张干净的草稿纸,写了没两行,又问道:“不吃饭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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