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思绪急转,试图再找些理由来佐证自己的话:“也许,也许是皇上的意思,或是哪位娘娘,你不好直接拒绝……”
萧晟轻笑。他与皇帝一母同胞,也会意见相左,但还不至于因为怕皇兄塞女人,就给自己找个“祖宗”。
是的,根据那个郭明的说法,晋王觉得他对这位“卿卿”,简直像是对待活祖宗。
见对方不为所动,沈纤纤心内颇有些无力。
“我怎么说,你才会信呢?”
萧晟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水,决定略过这个话题:“时候不早了,安歇吧。”
沈纤纤火气蹭的一下子就上来了。白费了半天口舌,结果人家根本没当回事。
她霍然起身:“安歇,安歇,你好好安歇吧!”
两人私下相处,沈纤纤尽职尽责,深情无限。这般失态,也是少见。
她抬腿就走,几步到门口,直接打开门,就往外走。
刚一出门,她就意识到自己冲动了。
她不过是一个陪人作戏的,有什么资格生闷气?
但她此刻人已经出来了,断无再回去的道理。
何况两人现在顶着夫妻的名头,夜里同处一室干什么呢?
沈纤纤略一思忖,干脆就去隔壁的永春园。
她连续几夜睡长榻,还真挺想念永春园里那张床。
见王妃负气离去,萧晟按了按额角,颇不厚道地暗松一口气。
他还真不知道,该怎么跟她打交道。
她这一走,他顿觉轻松不少。但这毕竟是自己妻子,也不能不管不顾。
萧晟起身跟上去,目送她进了永春园,远远看着园内灯明了又灭,他才返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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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王清醒一事,次日清早就传到了皇帝耳中。
皇帝大喜:“好,好,甚好,祖宗保佑啊。”
看来冲喜还真起了点作用。
“不过,晋王殿下似乎记忆有损……”
“嗯?”皇帝皱眉,“记忆有损?”
“是的,据太医说,王爷暂时不记得这四年里发生的事情。别的倒是无大碍。”
皇帝眉峰蹙得更紧了一些:“四年的事都不记得了?”
“是的。”
皇帝沉吟:“四年啊,那岂不是只记得泰启十二年之前的事?”
泰启十二年,对皇帝来说,是极为特殊的一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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