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死了。
岁安拖着自己的刀回来,将刀哐当一声扛起来放桌子上,然后就要解衣裳。
实在是太热了!她挥刀挥了一下午,早就热的不行,要不是为了让刀更快的开刃,她也要是休息的。
折筠雾大着肚子,奴才们没有吩咐也不敢进来,春华在外头探头探脑,齐殿卿坐在榻上脱了鞋,自然就是阿昭去。
他一边让人送水去侧殿,一边替岁安脱外面的衣裳,“你下回也休息休息。”
岁安朝着齐殿卿的方向看了一眼,“不敢,不敢。”
齐殿卿抬眸看了她一眼,又低头,就是不说话。
岁安就委屈的哼唧了一声,然后衣裳脱了一半,也不让阿昭脱了,又哐当一声,将自己的重刀扛起来,再放在地上,拖着走了。
阿昭追上去,“我替你拿着刀?”
岁安:“不用,我自己拖的动。”
孩子们的声音慢慢的小了,折筠雾看齐殿卿,只见他闷笑了一声,吃了一块枣糕,修长的手指头戳了戳,将手指头上的碎屑都甩了去,道:“她真的还小。”
再长大一些吧,如今哪里敢让她的刀开刃。
折筠雾想想也是,这孩子的心性没定,是不敢让她的刀开刃的。
岁安去沐浴,阿昭就等在外面,静静的看着一院子的花草出神。等岁安出来的时候,见他这般,好奇的问,“阿兄,你愁什么啊?”
阿昭:“愁人多了,人长大了,心思就多了。”
岁安:“是吗?那我还是个小人,我没心思。”
但是她也好愁啊。
她愁她的刀。
阿爹为什么不给她开刃呢?
阿昭就想了想,这般道:“你知道,这世上有些人是被迫拿上刀的吗?”
岁安不懂。
阿昭:“有些人,没办法了,才拿起了刀,这般的人,一旦有机会,便会想着放下刀。”
“可你不同,你是主动拿起了刀,你一旦拿起来,就没有再收回去的可能。”
他摸摸岁安的头,“阿爹虽然给你选了一条路,可是阿爹也给你留了一条不开刃的路。”
阿昭倒是有些羡慕起岁安,“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。”
虽然跟常人不同,但是岁安有天赋,在武学上有天赋,会成为有用的人。
但是他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