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玉凤实言说:“我跟齐彩铃关系并不好,她喊我去,估计是想挤兑我,恕我无能为力,办不到。”
徐鑫嬉皮赖脸,笑着说:“弟妹,俩女人之间就算关系再不好,能差到什么程度,人齐彩铃外号股风,股市上的东风,她想让你做陪,你就做个陪呗,怎么,同样是韩超兄弟,徐磊当初不配合调查,天天打韩超,你们尽心尽力帮他,我那么配合韩超的工作,一出去就积极的自主择业,你倒不愿意帮我了,这叫啥,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,还是说你们全家也想让我学学徐磊,给你们表个忠心?”
他这叫啥话?
陈玉凤整理好了蜜蜜的衣服,翻个白眼要出门。
徐鑫两手叉腰,堵门上了,笑呵呵的:“齐彩铃虽是小镇出来的,但人家洋气,时髦,漂亮,我知道你本分,保守,也瞧不起她那种人,更不想进舞厅,但是弟妹,你就去一趟呗,你们女同志的虚荣心嘛,她就想让你看看她现在过得有多风光,你就去,她跳舞的时候给她鼓个掌,就算帮我个忙,不行吗?”
“不行,我从不进舞厅那种不正经的地方。”陈玉凤说。
徐鑫用的是激将法:“这就是为啥我欣赏齐彩铃,不欣赏你的原因了,啥叫个舞厅不正经,新天地的卡拉OK厅,大把女同志上那儿唱歌跳舞,新时代的女性,大把在里面唱歌跳舞,就你这种,扭扭捏捏,自己保守,还要笑话别人不正经,实则是土气,没眼光。”
陈玉凤懒得跟他废话,翻个白眼,抵开徐鑫的胳膊出门了。
她确实土气,她也想改变自己,要是正经舞厅,她也想去看看到底啥样子。
可是她不想见齐彩铃,因为齐彩铃是陈方远的下线。
那是一丘之貉,她不想给自己,给韩超惹麻烦,但她懒得跟徐鑫说这些。
徐鑫蹬蹬蹬追下楼梯,说:“我叔变韩超的爹了,徐磊认贼做兄,跪一跪你就愿意帮,我也愿意跪啊,我可以趴地上给你来个大礼,弟妹,你为啥不帮我?”
“你趴啊,趴地上行个大礼,我就是不帮你。”陈玉凤说着,步子飞快。
徐鑫撵在后面,追的气喘吁吁:“陈玉凤,我房子被收了,银行存款全被查没了,也实在不想在三流烂报上写爬墙出轨,老子一无所有,也没皮没脸,你只要敢受,我就给你行大礼!”
陈玉凤猛然止步。
吓了徐鑫一大跳,心说,难不成她真要自己趴着行个大礼?
陈玉凤倒不是想受徐鑫的大礼,而是她突然意识到,一个人要一无所有时,是最容易被腐蚀和利用的,齐彩铃就被陈方远给利用了,现在徐鑫走入绝路,要没人干涉,估计也会稀里糊涂被人利用。
徐勇义虽说没有帮陈玉凤争取过什么实际利益。
但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,都始于他当初毫不犹豫,存进王果果账户的十万块。
就为此,投桃报李,她也不能让徐鑫犯大错误。
不行就去一趟嘛,她连西餐都吃过了,还怕进舞厅?
当然,她得先找韩超,临阵抱佛脚,让他教教她怎么跳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