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兮辞扯了扯唇,为什么买了她,却又不爱她呢?
但凡他们给她丁点爱意,今天在林其胤说要起诉的时候她都不会那么毫不犹豫地同意。
温兮辞关了手机,准备休息。酒酒窜过来,她直接塞怀里一起睡觉。
秦慢做事贴心又细心,处处都到位,知道她今天到家,早早就把酒酒接回来了,为了让她一到家就能和这毛孩子玩。
酒酒蹭着她,似乎能感知到她的情绪。温兮辞翻来覆去,很久都睡不着。
次日,她叫的同城急送,把户口本送过去。算着时间,应该刚签收,电话就来了。
黄素兰这次再没有那么平静,她可以说得上是失态的破口大骂:“温兮辞!你翅膀硬了啊?!你为什么把户口迁出去了?!你想做什么?你要造反啊?”
黄素兰掩不住心慌,她不知道温兮辞为什么迁出去,但是直觉告诉她事情肯定不简单。温兮辞最近太反常了,真的很不对劲,这种不对劲让她无比慌张,她怕……温兮辞知道了什么,或者是,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大事。
人越是心虚,发的脾气就越大,可以简称为无能狂怒。黄素兰现在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,她恨不得立马冲到温兮辞面前,把温兮辞狠狠骂上一顿。
温兮辞毫不意外她的反应,她喝了口咖啡,站在落地窗前,欣赏着外面的景色,淡淡开口:“这不是觉得老是回去拿户口本不方便么。迁出来方便点。”
“有什么不方便的啊?你是演员,用得上整天拿户口本?!几百年才用得上一次的东西,怎么就不方便了?你跟我说实话,你到底迁出去做什么?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?”
“一个户口而已,能做什么?”温兮辞压根没打算承认。
她没后悔过迁出来,她早就不想跟他们做一个户口本上的一家人了。即使是自己立户,她也愿意。
黄素兰还在纠缠,门铃响了,温兮辞一边走去开门,一边应付着:“就一个小事情,你紧张什么?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?”
被反问回来,黄素兰一噎。她梗着脖子说:“能有什么你不知道的?我哪里紧张了?我是生气!我们是一家人啊,你这样做是在伤我们的心!”
温兮辞:“……”
她有些无语。她伤他们的心?真是贼喊捉贼。
她看了下外面的人,发现是闻寒时。温兮辞犹豫几瞬,才把门打开,让他进来。她还没和黄素兰纠缠完,指了指手机,示意他随意,就又走回了落地窗。
“我不管,反正你把户口给我迁回来,听到没有?”黄素兰更怕的是温兮辞乱来,做的事情脱离她的掌控。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、掌控不住的感觉,黄素兰一点也不喜欢。温兮辞必须为她所控制,所有的大事都得听她的,这辈子都得是这样!
“那你就等着吧。”反正你等不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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