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小就极会察言观色,面对这种不喜欢她的人她更是小心翼翼地相处与对待。其他人的话她都能对付得游刃有余,唯独林昀珩,不管她怎么做,都是个错。从小到大被欺负得多了,她也就学聪明了,惹不起,她总躲得起。
林昀珩是林溯儿的阴影,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。
林溯儿连连点头,“是的是的。二哥、你吃水果吗?我去给你洗一些。”
不待林昀珩说话,她赶紧就去了,“我记得仓库里还有车厘子,我去拿。”
她一走,季澄秋无奈道:“小珩,你瞧你,把溯儿吓成什么样了?她是你妹妹。”
林昀珩不置可否,强调道:“妈,我说过了,我只有一个妹妹,她叫林昀棠,不是林溯儿。”
季澄秋眼眶一瞬间就红了。她很想哭,可能是太久没人在她面前提起“林昀棠”这个名字了吧。
林昀珩叹了口气,把母亲搂进怀里,“妈,会有消息的,她一定会回来的。在我心里,永远都只有她一个妹妹,我还等着宠妹妹呢。”
季澄秋哽咽难言。
她又何尝不想呢?
只是有时候,想也没有用的,提起来都是心痛,不如悄悄埋在心底。
林溯儿来到这个家的目的很明确,那就是代替林昀棠,抚平他们心底的哀伤。可是这么多年过去,所有表面上被治愈的模样,好像都是假象,他们又有谁是真的被治愈了呢?
季澄秋握紧了儿子的手,按了按眼角,“你先出去坐会,妈妈炒个菜,很快就好了。”
恍惚间,她好像忆起了小女儿拿着她带着图案的调羹,乖乖坐在椅子上,弯着眼睛说:“妈妈!吃蛋蛋!”
季澄秋痛得无法自拔,险些晕厥。
囡囡啊——
林昀珩出去盯着管家搬东西。他车的后备箱里装了一大堆箱子袋子,管家正带着人在搬,“动作轻点,别弄坏了。”
管家赶紧说是。
他带着佣人把东西妥善地搬到林昀棠的房间,待会二少爷自己会去拆包装、把东西放置好。
林昀璟一手插兜,一手端着咖啡,慢悠悠走出来兄弟俩长得很像,只是老大看起来成熟不少。他问:“这都是什么?”
“就一些小玩意儿。”林昀珩没有过多解释,瞥了眼大哥喝的咖啡,操心了下:“待会被妈看到又要说你。”
“说我什么?”
“还没吃饭就喝这些乱七八糟的。”
林昀璟笑了笑,把杯子递给佣人,让他倒掉,“太久没回来,我差点忘了。”
他们这次出差是去国外洽谈合作,一去就是大半年。兄弟联手,把欧洲片区的合作商打得哀嚎连连,直接把利益压榨到了极点,成功收拢合同回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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