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顾景应付完一堆的掌门客人,灌得人分不清东西,抓住一个小厮问住,“夫人呢?”
小厮略微想了想,指了条道,“好像是往小厨房那去了。”
小厨房的门被推开,里面空无一人,只有灶台上安静放了一碗浅色的茶汤。
顾景笑了笑,自言自语,“贺儿酒量还是这样差,定是醉了自己去房里睡,又忘了喝汤。”
他端起那碗汤转身进了独居屋子,月光倾泻在撤了纱帘的床上,看不清里面人的样子。
顾景身形都已站不稳,跌跌撞撞拨开帘子,把床上的人往怀里捞,滚烫的唇贴近她耳边,“贺儿,起来喝汤。”
怀里的人皱了皱眉,撅起嘴,“不喝,我不想喝,放开我。”
“贺儿今日怎么这样任性,”顾景抬起眼,看人都是花的,总觉得怀里的人瘦了不少,心头涌起怜惜,“乖,且把汤喝了,不然明日会头痛。”
琬贺眯了眯眼往顾景嘴边嗅了嗅,推开他,“你这人自己都一股酒味儿,还好意思让我喝汤,我不喝,我不服。”
顾景低低地笑了,抿住一口汤,又把人抱回来,“那夫君与贺儿一起喝。”
滚烫的唇贴近时,涌进的是一股陌生的气息,温柔但强劲,紧接着那股带着淡淡苦味的液体流进嘴里,又被人用舌头轻轻勾住,缠着她沉沦放纵。
“贺儿,贺儿。”男人的嗓子带着沙哑,把两个字喊得辗转缠绵。
他吻的好深,索取她的每一寸回应,暧昧灼热的呼吸交缠,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在吻她,视如珍宝般小心翼翼,从眼角吻到脖颈,继续下滑,每吻一处就带起一阵惊心的战栗,他虔诚吻她到小腹,琬贺感到自己如同被扔在了火海中沉浮,身体在叫嚣着莫名的空荡。
她终于难耐地从唇角泄出一丝破碎的呻,吟,混沌中唤那个魂牵梦绕的名字。
“顾景,阿景......”
女孩猫一样细弱的声音成了男人最好的兴奋剂,她弓起腰被迫承接着在欲海中一次又一次的冲撞。
屋内气息旖旎缠绵,屋外却截然不同。
“走水了!走水了!”有人惊慌地大喊。
火光照亮了半边天,毒蛇一样吞噬着一切,不断嚣张地扩大自己的领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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