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婚的事闹得大,昨日许倾是还没个渠道听,今日傍晚出门时碰到了纪家夫人,才知晓了这件事。
于是想买的东西也没买,便急急地赶回家要找自家女儿问问是怎么回事。
没想到自家女儿却出门了,一直等到晚上都没回来。
许倾窝了一肚子火,就在正堂坐下了。
她气势汹汹地在那等着,却不料瞧见姜玖琢和姜闻远一道进来了,只好压着火气,这么弯弯绕绕地点出了正题。
姜玖琢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,听着许倾一字不提曹崔的错,只把被退婚的原因都归咎到她身上,她竟然也不觉得奇怪。
从小就这样,都习惯了。
倒是姜闻远脸一板,敛眉不语。
征战沙场的将军,统领偌大一个兵营,浑身上下自然而然地带着让人害怕的劲儿。
许倾平日再怎么和姜渊吵,但对着姜闻远,总还是敬畏的。
被这么摆了张脸,她一时也不敢再往下说了。
“你再想想退婚到底是谁的问题?”一向直来直去的老将军难得话中有话,走之前恨铁不成钢地说道,“我看要治琢丫头的哑病,你这亲娘啊,和你女儿说话时多用用心才是第一步。”
不管这话许倾是听明白了还是没听明白,起码这极具威慑性的几句之后,她憋了一晚上的话,硬生生地又给憋了回去。
最后只在看到姜玖琢手里的兔子灯时随口念了一句,怎么喜欢起这种东西了。
夜深人静时,姜玖琢擦去兔耳朵上沾旳灰,默默把它挂到了自己床头。
她躺在床上看着那温馨过后的灯,突然觉得什么东西配什么样的人,这灯就和陆析钰这个人一模一样,到哪儿都无比引人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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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陆析钰晃晃悠悠走到顾府的时候,顾易也正好从另一个方向走来。
陆析钰望向那个带着纪家小姐走了之后就再没回来的人,总觉得他脸还是那张脸,衣裳还是那身衣裳,就是看着莫名憔悴了许多。
顾易也看见了他,走上前:“怎么样,一切都顺利吗?”
陆析钰闲散地答道:“能有什么不顺利的,你呢,和纪家小姐还顺利吗?”
一说这事顾易就来气。
“真是被你害惨了!”他咬牙切齿,“这纪家小姐真的是个小姑奶奶,我从小到大没碰到过这么个脾气又大又能哭的,都不知道该来硬的还是来软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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