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旧厚重的铁门,生了锈,从里面非常难打开。
铁门表面镀着的红色漆面,受高温炙烤后,发出刺鼻的气味,周边的空气越发稀薄。
顾墨白解掉外套,按住那门使劲往外推去,铁门上方燃烧了一半木头唰地滚落下来——
几乎是在一瞬间,顾墨白伸手用胳膊挡住了梁夕的头顶。
木头撞击肉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。
梁夕惊叫出声:“顾墨白!”
他摁住她的脑袋:“我没事。”
面前的门已经开了,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,他们终于出来了,梁夕回头,见他们之前站过的地方已经成了一片火海,巨大的木头坠落下来。
如果刚刚顾墨白没跟过来,她现在可能已经变成灰了。
顾墨白转身,将她往怀里揽了一瞬,“别看了,先去车上。”
“嗯。”她收回思绪,点了下头。
惊吓过度,加之心神未定,她的腿有些软,刚走了几步,差点摔了。
顾墨白及时伸手扶住了她:“没事吧?”
梁夕:“抱歉,腿上有点没力气……”
顾墨白闻言,单手将她抱了起来。
梁夕手臂环住他的脖子,软软地靠在他肩膀上面,他身上还有残存的火焰味,现在闻起来更多的是安定。
顾墨白:“梁夕,别怕,没事了。”
到了车边,他将她放了下来,打了消防电话。
心神稍定后,她这才发现,顾墨白刚刚抱她的是左手,而他的右手,从刚刚一直垂在那里,一动不动,额头上是大颗的汗粒。
她想到了刚刚门前他替她挡的那下,“顾墨白,你的手臂……”
顾墨白尽量保持了脸上的平静,“应该是骨折了,问题不大。”
右臂骨折?还叫问题不大?
他可是右手挥拍的球员,那是他的整个职业生涯。
得赶紧去医院!
梁夕转身就要去开车,顾墨白叫住:“别急,手臂可能需要固定下。”
对,骨折需要做应急处理,她差点忘了。
可是保姆车上什么都有,独独没有木板之类的东西。
顾墨白:“梁夕,把那个快递纸箱拿过来。”
她迅速地将那个纸箱拿过来,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掉。
顾墨白:“就用这个,可能还要借用下你的围巾填充下。”
梁夕把脖子上的围巾摘掉,按照他说的步骤做了固定。
做完这些,顾墨白侧眉问她:“你现在能开车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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