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婶子道:“阿芬呐,你家小玉这个儿媳妇可真没良心,福生要上山,她也不拦着。”
谢小玉心道,这女人怎么回事,巴巴的来挑拨婆媳关系,挑拨嘛,她也会啊!
谢小玉道:“娘,都是廖婶子的爹不肯给我们队里的耕牛治病,福生无奈才上山,你们说廖婶子的爹什么意思嘛,我们队里的耕牛病死,对他们一大队有什么好处呢,江队长连畜牧站的兽医都请不来,要是有兽医在,福生也不用夜里上山,他为集体办事,怎么还不落个好呢?”
高芬被谢小玉点醒了,指着廖婶子冷笑,告诉谢小玉,“你小人儿看不透这里面的门道,咱们队里的耕牛治不好了,他们队正好有头小耕牛要卖,今年我们三队没了耕牛,那先进生产队就要落到一队了。”
高芬气道:“廖红茶,你嫁到三队户口也在三队,还向着你们一队,你干脆把你们全家都迁回一队算了!”
高芬把话挑破,江怀山实在是生气,难怪他去兽医站请不来廖兽医的侄子,他气道:“等明儿我们耕牛治好了,我非得去畜牧站投诉!”
廖红茶急了,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,谢小玉也太能挑拨了,“我爹说治不好,那肯定治不好,福生就算能找到草药,也不可能治的好,你们等着瞧吧。”
老李头照料这头耕牛好几年,前几天照料耕牛的活儿被廖婶子的儿媳妇给抢了去,现在耕牛生病,老李急的不行,他急忙跑过来,“队长,耕牛口吐白沫,眼看着就不行了啊。”
江怀山差点栽倒,就在这时候,福生带着草药回来了,谢小玉看到福生,急忙说道:“快让让,福生回来了!”
廖婶子看福生真的采到了草药,要是治好了,加上谢小玉的挑拨、高芬的污蔑,倒像是她爹真的不给队里的耕牛看病,被泼上这盆脏水,是要被村里人戳脊梁骨的。
廖婶子慌忙道:“什么乱七八糟的草,别吃了耕牛立刻就死,还是等明天找我侄子来看,他是正经的兽医。”
江队长烦死她了,耕牛口吐白沫,根本等不到明儿早上,就算等得到,他也不敢找姓廖的来给耕牛看病,现在全部的希望都在福生带回来的草药上。
“福生,你快点。”江怀山催促道。
“救得活。”福生拿捣药杵给草药捣烂,强行喂到耕牛的嘴里,那耕牛也通人性,或许知道这是吃了能救命的草,竟然咽了下去。
草药喂下去,只能等结果,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,耕牛不吐白沫了,精神也好了些,福生又喂了一次草药,还喂耕牛喝了点干净的清水,观察了一会,这才肯定的说道:“死不了。”
队里的耕牛没事,江怀山太开心了,带头夸奖福生,“福生,今天多亏了你,你这两天就在牛棚照料耕牛,不用下地,我给你算满工分!”
又看一眼周围的队员,“福生这两天照料耕牛跟下地一样算工分,你们没意见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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