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本来有一点介意折春是个男倌,但是如果非常厉害的话,嘻嘻嘻嘻嘻……
……
卫司雪看了弹幕,一边看一边搓着自己的脸。
“少在那瞎想啊!那是我的人!”
马车一直到宫门口,卫司雪还在脑中跟弹幕扯淡呢,因为太兴奋,导致她连自己身上的疼痛都快忽略了。
下车之前,卫司雪才终于强行回神。拿过桌上自己今天带的镜子,看了一看,笑得脸色红润。
这样可不行。
卫司雪就又手动自虐了一番,然后惨白着脸下了车。
戎问枫已经提前到了,正站在宫道上等着卫司雪。
他看上去形容憔悴,这几天的工夫瘦得有点厉害。卫司雪看了他一眼,正要按照折春叮嘱的赶快挪开视线,结果就愣住了。
她快步走到戎问枫的身边,牵动伤口微微皱眉。
两个人跟着一个小太监朝里而走的时候,卫司雪忍不住问戎问枫:“你怎么搞成这样?”
戎问枫这才几天的工夫,就弄得像是才从战场上爬回来似的。当然不是衣衫不整,就是那种哪怕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也能从眼中看出沧桑疲惫的样子。
“你的伤……好些了吗?”戎问枫侧头看着卫司雪,问她之后,很快转开了视线,卫司雪反倒是有一点不好受了。
“我已经好多了,这不是生龙活虎地能走路了。”卫司雪对戎问枫笑笑,想表现得自己没事了。
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脸色有多难看,这么一笑戎问枫就更难受了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走了一段之后,戎问枫又哑声开口说:“等会儿见了陛下,让我来说就可以。”
“都说了,这种事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。”卫司雪说着,抓住了戎问枫的手腕。
“你我之间就算没有男女之情,也有一起长大的情谊。”卫司雪说:“问枫哥哥,我希望我们都好。”
“都好。”戎问枫点了点头,笑了一下,却看上去比哭还难看。
卫司雪也不知道怎么安慰,松开了戎问枫的手腕。
两个人并肩在长长的宫道上走着,谁也没有在说话。今天的阳光格外的好,照在两个人的身上,把影子拖得长长的。
只不过他们的影子并没有交缠在一起,而是从始至终并行,像两条永远不会再相交的线。
人世间的缘分就是这样,我们终其一生,或许只能与一个人相交。错过了,就很难再重新走回一条路上。
在崇光殿前,两个人等待着皇帝召唤的时候,太子就已经率先到了。
他在殿前对卫司雪点了点头,并没有看戎问枫,然后先两个人一步,进入了大殿之内。
“南境那边荣西国又开始骚扰边境。”
老皇帝年纪是真的大了,须发花白,精力不济。桌案上的奏章已经是太子精简又精简过后令人送来的,他批阅着还是有些吃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