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说,祁景登基没多久,就把季氏带走藏进了冷宫么?
“季氏与皇上关系如何?”姜柠寻思着问。
陈氏脸上的表情古怪起来,“自然是二弟与长嫂的关系,小姐想问什么?”
陈氏成亲生子多年,对婚内婚外的那些事,倒是比不经世事的小姑娘敏锐多了。她觉得姜柠的问题不简单,可她的小姐一向单纯,如今怎么打听起这些事来?她心里起了担忧,叮嘱道,“那可是当今皇上,皇上的事,如何说得?小姐您可别惹祸上身啊!”
姜柠自嘲地笑了笑,她本来就身在祸中,又如何会惧怕?“奶娘,我有分寸,不会乱说,您告诉我罢。”
陈氏便四处一看,压低了声音,“我倒也没听过皇上与季氏之间逾矩的传闻,只听说当初皇上病弱,季氏对他多有关照,后来季氏入白马寺,已是半疯之态,多次咒骂皇上,说皇上害了……害了先太子。”
姜柠本想打听祁景与季氏之间的过往,好知道祁景为何深爱季氏,自己可以如何发挥,没想到听到祁景有可能弑兄。
转念一想,祁景心机深沉心思残忍,杀兄也不是不可能。连兄长都狠心杀,杀她又算得了什么呢?
姜柠短短地感慨一番,步入正题,“皇上曾病弱,季氏对他多有关照?”
陈氏道,“是啊,当初皇上还是二皇子,十四岁的时候大病一场,当今皇后还是为了冲喜嫁给他的。病弱的人惹人疼,季氏约莫也是当弟弟一样心疼他,所以对他多有关照。”
季氏当皇上是弟弟,皇上未必只当她长嫂。姜柠沉默片刻,又问,“那季氏,是怎样的人?”
这倒没什么不可说的,陈氏道,“那季氏生的美貌,性情也纯良,心善得就如小姐一样,可惜,死的那般早……”
姜柠听她感叹,心中酸涩。季氏并没有死,死的那般早的,是她,自己。
没什么要问的了,姜柠黯然了一阵,又恳求奶娘,“父亲年岁大了……方才我问的话,你不要告诉父亲,免得他多想担心,我在宫中会照顾好自己。行么?”
姜柠这样孝顺懂事,又这样娇软求着,奶娘一阵心软,哪里能够拒绝,只得答应。
很快浅绿和莺歌回了,姜柠轻轻一笑,换了话头。
另一边,乾元殿的厅堂,祁景满脸是笑,指着一盘菜肴,“你口味淡,这明珠豆腐你尝尝。”
南宫棠已除了甲胄,换上了便服,坐在祁景身侧。祁景天子之尊,威严华贵,南宫棠身姿挺拔、芝兰玉树,坐在皇帝身边,竟丝毫不逊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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