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垮着个脸作甚,往后有事就直言,我又不会怪你。”
苍天呐,她哪敢直言,自古刀下之人便是死于话多,她才不想小小年纪就葬送了性命。
无意间撞见主子们的艳事,已经是在她头上悬了把剑,再不好好捂住自己的嘴,非得自寻死路不可。
七夕讪讪一笑,换个话茬道:“我自是知道姑娘你人善,不过是我嘴笨不会说话罢了,索性眼下时辰也不早了,我上厨房去给你端些稀粥来。”
早膳是来不及用了,嘉回提前让人准备了午膳,吃过后,带上糕点,打算去隔壁看看宿醉的何秀秀,她昨日饮的酒比嘉回还多,肯定愈发不适,此刻刚过晌午,但不知她是否已经转醒。
因为离得近,她也没打算带下人,与管家说了声后,便独自出府,早去早回也就半个时辰的事,她一个人倒也方便。
到了何府,门房却告诉她自家小姐还在休息,眼下不方便待客,嘉回就只好把东西留下,想着改日再来看她。
回去的路上,恰好遇到宴绥打马而过,他也望见了嘉回,忙下马行至她身边,“殿下是要出去还是刚回来。”
他的语气很急,听着还有些怪罪,嘉回扣着手心,解释道:“我想去看看允词,但她许是不大好,我就没去打扰,自己先回来了,我跟管家说过了,只出来一小会儿,并没有不告而离,你也不要介意,我……”
“你与她一样都是酒后宿醉,可她还在府内乖乖将养,你却不好好待着四处乱跑,吹了风再染上风寒可怎么办。”宴绥急忙打断她,实乃关心则乱,看似关怀的话语说出口却成了责怪。
嘉回自知理亏,便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,出去酗酒本就是她的不是,宴绥这么说也是情有可原。
“我已经没事了,而且你们不是也常说让我自己多走走吗,我今日得空了便想出门看看,这不刚走两步就被你撞见了。”
宴绥明显不信,“醉酒的人也往往说自己没醉,殿下在旁的事情上这么听话,却对自个的身子如此不上心。”
嘉回一噎,怎么什么事都说不过他。
她低下头,恼怒地绞着自己的压襟,并不想接宴绥的话。
“殿下。”宴绥唤她。
嘉回“啊”了一声:“怎么了。”
宴绥笑笑:“随我去个地方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多年后的公主府内院。
七夕与荷月正在搓洗着被褥。
荷月问:你上个月洗了几次?
七夕想了想,道:好像有个十五次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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