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回接着比对了一下她们各自与宴家之间的关系,发现无一例外的都有些沾亲带故。
原来这就是何秀秀口中暗示的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她们也定是在宴绥进宫前就与他相识了,所以嘉回才从来都没有发觉。
原来他所有的耐心,守候,细腻和温柔都只是职责,他送予她的礼物也不仅仅就是专属,原来她也会有些难受。
嘉回默默把这些名字圈起,誊抄在一张干净的纸上,折好,放进匣子,等到来日回了长安再去一一打听。
她刚收拾好桌上的残局,尚未来得及摆正,就听七夕敲门,有些歉意地问道:“姑娘,本不想打扰你的,可是何家娘子来了,就在院里,她坐着不走,我这才来与你说一声。”
她顿了顿,见里头嘉回似乎没有回应,便想自觉退下,临走时道:“那姑娘你先忙,我去与她说一声,不耽误你时间。”
“慢着。”嘉回骤然推门而出,“我已无事了,见见也无妨。”
她昨晚走得急,把何秀秀一人丢在畅音阁,说起来还是她的不对才是,没来得及道歉,倒让人家提前登门了。
不过何秀秀一向不拘小节,没理由与她计较这些琐事。
嘉回莞尔一笑,“听丫鬟说你找我。”
何秀秀忙上前把她拉到身边,神秘道:“你们是不是吵架了?”
“没有。”嘉回立刻摇头。
“你昨晚脸色那么差,我还以为你生气了。”何秀秀奇怪道:“害得我整晚没睡着。”
“很明显吗?”嘉回摸摸自己的脸,怎么一个两个都在说这事。
“不明显,只是就差写脸上了。”何秀秀一眼看穿,“我都没你反应那么大。”
“只是蹲得久了,脚有些麻,想要起来活动活动筋骨。”
“你早不活动晚不活动,非要在他回了话后活动?”何秀秀戏谑道。
嘉回无视她的炙热目光:“什么话,我不记得了。”
何秀秀纳闷,不应该啊,难道是她想岔了,本想借此机会能让二人亲近一步,可这又是什么情况。
“宴郎君说他有心仪之人啊,你们那么熟,总归知道他说的是何人吧。”何秀秀拼命眨眼暗示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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