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大夫及时赶过来了,给她诊了脉,还扎了两根银针,何秀秀喝了汤药有些昏昏欲睡,这才松开拉着嘉回不放的双手。
她在听雨筑躺了一天,傍晚时还在嘉回这儿蹭了一顿晚饭。
“这趟本来是要去找蓝绪的,没曾想误打误撞到了你这儿,这算不算是缘分呐。”
嘉回觉得也是,“你以后若是想来了,走正门就是,飞檐走壁什么的总归是不太安全。”
何秀秀点点她的脑袋,意语深长道:“你懂什么,这才方不失为情调。”
她把筷子一搁,伸长个懒腰,再转头摸摸嘉回的腮边软肉,调笑道:“我就先走了,小娘子乖乖等着我,在下改日再来疼你。”
嘉回哑然,目送着她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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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绥誊抄完最后一份报文,太阳早已日落西山。
虽然府衙派给他的任务不太难,大多是些文官之类的活儿,但每日与笔杆子打交道,一篇又一篇的文书,这眼睛和手腕也着实有些受不住的。
他把狼毫归置在笔架上,揉揉发酸的双手,想站起来休息一会儿。
后面换好衣服准备下值的同僚却拍拍他的肩,问:“宴大人操劳了一天,怎得不好好给自己松松快快,我们俩正欲去吃酒,大人不若与我们一道,也好解解乏。”
宴绥委婉拒绝,“我还有要事,就不打扰二位大人雅兴,改日若有机会,定与之共饮畅谈,两位大人早去,晚了可就赶不上好位置了。”
年龄稍长的同僚们很受他这番尽职勤勉的态度,笑着捻捻胡须,道了声“后生可畏”便自顾先走了。
宴绥又在府衙里挨了些时辰,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。
他简单收拾下折子,换了身衣服打算径直回郡守府。
街市上已经没多少摊贩了,有些尚在收拾,零星只余几家,想在最后关头把囤了一天的东西低价卖出去。
宴绥伸手探到腰际的荷包,里头只有二十个铜板,想给自己买个东西都得思虑良久。
但他看到街尾有家糕点摊子,应是附近镇上专门做这行的手艺人,每日下午来傍晚走,固定的样式固定的分量,卖完即撤,百姓很恼摊主做买卖的手段,但架不住人家东西好吃,每每都要买上一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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