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菽函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迈步走到了加尔的身边。

“羊肉土豆？”加尔转过脸，吸了吸鼻子，又接着说：“嗯，还去了南区。”

“你到底是吸血鬼还是小狗？”季菽函蹲下身，有些好笑地看着加尔。

加尔扁了扁嘴：“我本来是想喝点血的，但你身上的味道，我确实不喜欢。”

季菽函看着加尔一脸嫌弃自己的样子，忽然觉得，自己去了南区也不是一件坏事，至少避免了今天的失血。

“你们吸血鬼都很讨厌南区吗？”季菽函问。

“有些人类的味道，我们不喜欢，但南区是人类最多的地方，他们的生活和我们大相庭径，喧闹、脏乱、空气不好，总之，没有一个吸血鬼会去那边。”

加尔歪着头，说这些的时候却直勾勾盯着季菽函看。

“这样啊……”季菽函垂下眼睑，回想起今天在公交车站看到的那个穿黑色长袍的男人。

“你似乎是在想什么。”加尔盯着季菽函，眼中带着几分揣测。

季菽函抬起头来，露出一个笑容：“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心事，这很正常吧。”

“你是我见过这么多的人里，最看不透的一个。”加尔忽然凑近季菽函，还伸手捉住了季菽函的手腕。

加尔的手掌是湿漉漉的冰冷，季菽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“明明你和人类一样，喜欢温暖，会吃那些难吃的食物，也惧怕吸血鬼，可是我又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，你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，而且，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，我真的很好奇，你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
加尔的目光挟夹着冷冽，如果是普通的血奴被他这么拽着，肯定会感到恐惧，季菽函虽然有一些恐惧的感觉，可是这种感觉并不深刻，她更想靠近加尔，她想了解关于他更多的事情。

“我们人类，喜欢将秘密放在心里不说出来，但是，对方真诚的话，人类也会坦诚说出自己的秘密。”季菽函迎上他的目光，直接开口道。

“呵。”加尔轻笑了一声，伸出手在季菽函的头上轻轻敲击了一下：“你的意思是，我对你不够真诚。”

“如果你愿意用你的心事跟我交换，我很乐意说给你听。”季菽函弯起唇角说。

加尔转头看向了水面，拽着季菽函手腕的手也随之松开了：“你想知道的，是关于葛兰？”

季菽函心里一紧，果然瞒不了加尔。

他表面看起来玩世不恭、懒懒散散的，但实际上，心里什么都清楚。

“她差点把我摁在水里杀死了，我当然对她好奇了。”

季菽函摇了摇头，要是葛兰真的是她要找的面具神的□□，那还真的是有史以来遇到的最可怕的□□了。

毕竟，之前的面具神□□们，从未想过要杀死季菽函。

“她是我的孪生妹妹。”加尔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