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时间,外面的医馆应该还没关门吧,你的伤口要是不看看的话,感染了可不好。”
说着,季菽函就扶着苏白起了身。
“这点小伤没事的。”苏白不紧不慢道。
“这点小伤?”季菽函瞪着苏白:“这叫小伤吗?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呢,要是不及时一直的话,你明天都没办法唱戏了。”
见季菽函一脸认真,苏白也不好再说什么,等季菽函戴上了纱笠,就搀着苏白出了门。
和苏白家最近的医馆,就开在宁水镇中心街的街口,好在不算远,两人没走多久就到了。
“苏白先生这手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?”那大夫一看苏白手腕上的伤口,不由得皱起了眉头。
苏白看了一眼身旁的季菽函,垂眸轻笑着:“是被家里的小猫咬的。”
“我看这伤口不是小猫,是只大猫吧?”大夫摇了摇头。
苏白闻言,脸上的笑意更深了。
季菽函看着苏白,有些愤愤,都这样了,这家伙居然还笑得出来?
大夫给苏白敷上了止血的草药,简易包扎之后,季菽函和苏白才离开了医馆。
“这下菽函放心了吧?”苏白看着季菽函问。
“嗯。”季菽函点点头,但是依旧皱着眉,看起来心事重重的。
苏白见季菽函阴沉着一张脸,便有又开口:“菽函……是在想什么吗?”
“我在想,我今天明明已经变成了青面獠牙的怪物,可是咬了你之后,我就恢复了……”季菽函说。
苏白听了,浅浅吁出了一口气:“或许是你发作的时候,真的需要血。”
“苏白,”季菽函顿住了脚步,看向了身旁的苏白,“你说,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的血,你的血才有用。”
苏白也猛地顿住了脚。
“青灯狐狸的洞穴,是你娘的青木簪开启的,而我中的是青灯狐狸留下的术。”季菽函继续开口。
她原本是不想跟苏白说起这个事情的,因为她知道苏白有些不敢面对自己的真正的身世,但是季菽函要是反复发作,就算是有一百个苏白,也不够她咬啊。
就算这些故事是虚构的,就算苏白只是面具神的其中一个元神,季菽函都希望她离开的时候,能看到他好好的。
“走吧,先回家了,你明天还要去惊秋戏楼呢。”季菽函伸手拉过苏白的手,冲着他说。
“菽函,明天晚上,我陪你去青灯狐狸的洞穴吧。”苏白忽然说。
季菽函怔了一下,良久后,她才缓缓抬起头看向了苏白那张脸孔。
街道两侧挂着红色的灯笼,带着浅红的光映照在苏白的脸上,将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切割得更加立体。
“我不想去青灯狐狸的洞穴,不是因为害怕面对自己的身世,而是害怕找到了可以修复面具的办法,你就会离开我。”苏白看着季菽函,眼仁有些晦暗。
他怎么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