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家待了一天,次日一早,明月便去了柳医女的医馆。
医馆中早就有许多人等着了,六个女师父齐聚一堂,见到明月后立马询问起她这些年情况。
“上个月还听一位南疆来的夫人说起明月,将明月夸得不行,说你是神医呢。”郑医女笑着打趣道。
明月闻言有些羞赧,说道:“南疆民风淳朴,我不过得几分虚名罢了。”
在京城时明月虽有出诊机会,但到底还是靠着柳医女撑着,到了南疆后,老麻叔几乎是完全放权,明月几乎是独当一面,因而飞速成长。
几人一番考教后,对明月越发满意。
王医女这才说起来意:“你可知保宁堂贺家?”
明月点头,说道:“我早就听闻,贺家出了好几位太医,如今还有族人在太医院供职。”
保宁堂也是当初她想拜师时的首选,只是当时贺家似乎很不喜医女之事,断然拒绝了明月的请求。
王医女说道:“当年我与贺家人之间有过争端,平白被他家冠上污名……”
王医女的声音都在抖,显然即便这事情已经过去三十多年,她心中仍旧满是意难平。
柳医女按住她的手,温声安慰道:“都过去了了,都过去了……”
郑医女接过话茬,朝着明月解释道:“贺家人不仅诬陷王医女,寻常在外,对于医女也诋毁非常,我们心生不忿,便于贺家定下这场比试。”
虽是上一辈的争端,但比试双方却是小辈。
“小月,你若是不想掺和这些事,我们也不会强求。”郑医女说道。
明月摇头,说道:“师父们对我恩重如山,这样的小事,我怎能推拒?”
几人闻言俱是一喜,但到底是亲生的徒弟,她们转而又担心起来,害怕明月若是输了,日后作为大夫的威望大降。
明月却没有这样的顾虑:“即便输了,又能如何呢?人生且还长着,我不在意一时成败。”
几人没想到明月小小年纪,居然已经有了这般心态。
比试的日子定在五天后,几人临时抱佛脚,努力给明月找缺补漏,相比较师父们的焦虑,明月的心态要安稳得多。
医术就像数学,会就是会,不会就是不会,其中没有多少空子可以钻。
她若是比人强,自不用焦虑,若是比人差,焦虑了也是折磨自己,因而这般,明月心态越发轻松起来。
转眼便是苏明辉成亲的日子,苏母与娘家闹僵了,苏姓这边也没什么亲戚,因而前来家中帮忙的便只有邻居和朋友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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