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袖每年冬季脸上就会泛红脱皮,今年也不例外。
也许是因为家族遗传的缘故,她家族的女性大多都有这个毛病,绿袖的小堂妹碧珠也是如此。
只是今年,绿袖忽然发现碧珠的脸白嫩细腻,没有半点泛红脱皮的迹象,干净得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。
“你说你是用了明月制的药膏?还有吗?”绿袖抓着堂妹问道。
哪怕是一家人,在家中地位也是有高下之分的,绿袖是夫人跟前的得力丫头,而碧珠只是刚进府的小丫头,因而都不用绿袖开口,全家人都在催着碧珠将膏药送给绿袖。
绿袖倒是没有强抢的意图,而是说道:“你帮我问问明月,这种药膏可否分我一盒?”
绿袖实在是太在意自己的脸了,又补充道:“我愿意出钱买,不会白拿她。”
绿袖跟在夫人身边,平日里拿的赏钱多,是个不差钱的主,且她也自持身份,不会对着小丫头巧取豪夺。
等碧珠再找上明月的时候,正巧她新制出一批药膏来。
这批药膏,是明月在那次记忆回放后,又试验了三次后的成品,比之前面数次质量更好,甚至细究起来,已经和苏父制得一样,完全可以拿来卖钱。
明月听完碧珠的话,只觉得想瞌睡立马就有人递枕头一般的巧合。
“正巧,我明日无事,亲自帮你送给绿袖姐姐。”明月打算亲自走一趟。
碧珠将话带到了就不管,见明月要亲自交给她堂姐,反倒乐得轻松。
次日便是初五,正是每个月明月回家的日子,她起了个大早,却没有急着回家,而是将自己收拾齐整后,抱着五盒药膏去了主院。
明月很快就见到了绿袖。
“我母亲每逢换季脸上总要生出点毛病来,父亲心疼母亲,细心钻研之后,研制出来这么一款药膏,又借了母亲的闺名,取为玉容膏,往日承蒙姐姐照顾,我也未曾报答,只这一小盒子膏药,还请姐姐笑纳。”
明月往夫人这里送过几次花,每次绿袖都待她极为客气,因而这话说得倒也不假。
绿袖立马说道:“那都是我应该做的,妹妹何必说这种报答不报答之类的话,倒是折煞我了。”
明月说道:“这么一小盒药膏,用料倒是便宜,只是工序上有些麻烦,若是能够帮到姐姐,便是它的造化了。”
明月都这么说了,绿袖便也没有提给钱的事,她的视线逐渐落在明月怀里抱着的几盒膏药上,问道:“妹妹,这些都是玉容膏?你要送往何处?”
明月解释道:“自从父亲故去后,家中颇有些艰难,我便想着制出一些玉容膏来,好寄存进脂粉店里售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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