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玥一般都叫臣郁哥,但是臣郁没好好应过一声,久而久之,他做的事情伤了她的心,她就不叫了。
她一向骄纵,向来不喜欢做面子功夫,他倒是没想到有朝一日,还能听到这个称呼,
臣郁的眼神迷离了一瞬,冲臣玥招了招手,说:“别想了,本来这个地方是为了困住南颜而设置的,这里面都是摄像头,你的脚下,不知道埋了多少颗雷,你走不出去,就有可能被冯伯伯的启动开关,炸成了碎末。”
臣玥心里一颤,奇异的竟然没有害怕。
她就说,冯老不会就这么离开,果然还留了一手!
她朝臣郁的方向走了过去,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铁锈味儿。
臣玥瞳孔一缩,一低头就看见了臣郁的右手腕上缠着的纱布,上面的伤口似乎是随随便便的黏上的原因,所以根本就没有止血。
地面有一小片血液,不知道流了多久了。
臣玥心口一滞,蹲下身体看着臣郁,眼睛里冒出来一层眼泪:“哥,你的手怎么了?”
臣郁摇了摇头,说:“只是伤口裂开了,没你看见的那个严重,地上的血迹都干了,不用怕。”
臣郁用左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低声说:“这边相对干净一些,过来坐。”
臣玥心里很无望,她看着臣郁,低声问:“你怎么会被冯老抓到?你跟我说说原因,哥,你不是一直很聪明的吗?!”
臣郁闻言笑了一下,说:“你才傻好不好?我活够了,自然而然就过来,要什么理由?”
臣玥的脸拉了一下,周围没有药,倒是臣郁的手边儿放着一层纱布,臣玥将纱布拿起来,低下身体去给个臣郁解手腕上的纱布。
臣郁一顿,手缩了一下,说:“你们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一个私生子吗?我的血那么脏,还是不要弄脏了你的手,走走走,坐一边儿去,看见你就烦!”
臣玥在臣郁的肚子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,心里的气的狠了,说:“你能不能老实点,把手伸出来!还看见我烦!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冯伯伯都已经告诉我了!”
臣郁被她拍的一愣,被臣玥抓住了手腕,纱布也拆开了一层。
臣郁右手腕间的伤口狰狞的厉害,深可见骨,但是外面的肉似乎被火烫过,宛如黑炭一样,强行止住了血,中间有一点的伤口裂开。
血液源源不断溢了出来。
臣玥的身体抖了抖,声音有些哽咽。
她不由自主的,想起了生死不明的林长情,心里的悲伤和绝望一股脑的全都溢了出来,心口一抽一抽的泛着疼意。
她来这里不过是不想因为自己,在这么有人受伤害了,可是她竟然不知道,在她看不见的角落,有人这样为她流着血。
林长情,臣郁。
“你是不是傻……”
臣郁拧了拧眉心,笑着说:“冯老打电话过来的时候,说你快被他折磨死了,我来看你的笑话的,你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。玥玥,你该不会忘了,你癌症手术做完之后,我在酒吧灌你酒的事情吧?怎么,还学会心疼我了?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