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沁关了机,臣玥没有办法,就安抚了两声小团子,让小团子带她去拿林长情的药箱。
到了楼下,小团子委屈的问:“妈妈,爸爸会向你一样,治病的时候,要好久不见面吗?”
臣玥将小团子抱了起来,她的声音很浅,刻意压低:“深深,你要记住答应妈妈的话,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妈妈生过病,知道吗?”
“跟妈妈也不能说吗?”
她脸上的悲伤很明显,小心翼翼的问:“会死吗?”
“什么是死,吱吱哥哥说,死就是永远的离开,妈妈,你会永远离开我和爸爸吗?”
臣玥来不及落泪,小团子又问:“妈妈,不是爸爸不要你和我,对不对,舅舅骗人,是你不要我和爸爸了。”
她的眼泪扑簌簌的,眼睛里仿佛有一片海,泣不成声,却酝酿着一个沉甸甸的故事。
“为什么不能说……妈妈?”
小团子圈住臣玥的脖子,哭的放纵,她什么都不懂,但是这一刻,臣玥觉得,可能什么都不懂的是她。
不是深深。
是她给太多人,带去了太多的负担。
她从来没有一刻,像现在这样,对自己深痛恶觉过。
“爸爸不会的,我们先上去,帮爸爸好不好?”
小团子很懂事,闻言点了点头,臣玥翻出来退烧药,和酒精,牵着林深深上了楼,她又下来倒了一杯温水,给林长情,把人从床上扶了起来。
强行把药喂了进去。
然后给林长情脱衣服,小团子很乖,见臣玥给爸爸脱衣服,就乖乖的扭过头,玩着自己的芭比娃娃。
臣玥解开林长情睡袍上的扣子之后,用酒精给人擦拭一下,他身上的体温很高,高的臣玥一靠过去,瞬间绯红了脸颊。
她的动作很轻,但是也很快。
上半身擦完的时候,就到了下半身。
臣玥迟疑了好久,正当犹疑的时候,林长情的眉头拧紧,开始说了胡话。
臣玥愣了一下,大抵是烧的太厉害了,就算是吃了退烧药,林长情也不见起色,臣玥很着急,就寻思给刘沁再打一遍电话。
去拿林长情手机的时候,她靠近了男人一点。
那纷乱复杂的胡言乱语,顷刻之间变得清洗了起来。
“臣玥,我们不闹了,好吗?”
臣玥刚拿起来的手机,瞬间又砸在了他的耳边柔软的床上,用力的捂住她的嘴,才勉力忍住自己险些哭出声的欲望。
她紧紧的拧着眉,在林长情的床边蹲了下来。
眼泪模糊了林长情的面容,男人轻到几乎听不清晰的声音,一个字一个字的落在她的耳朵里,让臣玥一瞬间情绪崩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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