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怔愣了一下,就是这么一两秒的功夫,随即又变成了淡然,女孩儿不想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,刚拢住自己身上的衣服,男人就在她头上撑了一把伞,遮住了所有的风雨。
那种让她脊椎发冷的凉意终于消散了个干净,但是灼灼颈椎骨,随着这种天气隐隐泛痛,不知道在那里看过一则常识,说女人在做月子的时候,不能见凉风,不能;流眼泪,否则就会落下月子病。
所谓的月子病,大抵就像是她这个样子,天气刚有变化,她的骨头就会痛的发痒,一直痒进心里,想挠两把,又无计可施。
她已经把自己能给的夜云的,全都给了夜云,她不敢回头,亦站在原地没动,雨势不大,但是顺着男人撑着的伞在她的眼前坠落了下去,承载着女孩儿全部的希望和委屈,落入泥土,惊扰尘埃。
她不动,夜云也没有动。
这就是人间的无奈,多不胜数,虽然大多数是沉痛的,但灼灼一直坚信,会好的,但是这种好,她目之所及,全都不是。
缅怀的过去的已经够多了,女孩儿在冷风里待的久了,终于冷静了下来,红肿的眼眶有片刻的缓和,她终于迈动了步伐,进了夜云的别墅大厅。
脚下在路过花园里沾上的泥水在洁白的地板上路上触目惊心的痕迹,灼灼的眼神有些飘,陈姨低声说:“太太,您进来吧,待会儿我拿拖把过一遍就好了。”
女孩儿身上披着男人的外套,陈姨连带着房间里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觉得,两个人已经和好了。
“好了好了,说开了就好了,太太今天晚上想吃什么,陈姨去准备?”
灼灼的目光在陈姨身上聚焦了一瞬间,转而有空洞了起来,她抿了一下干干的唇瓣,和缓的开口:“不用了,我收拾一下东西就走。”
陈姨一愣,就连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蓝芯和宁宁四人都怔愣了一下,然后朝夜云看了过去,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似乎是没有听见灼灼的话,察觉到几个人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之后,他才扯出一抹笑容:“宁总,借一步说话。”
他歪头点了一下,示意宁衍跟着他,男人正在喝茶,见状放下茶杯,站直身体拍了两下身体之后,跟着夜云上了楼去了书房。
灼灼跟蓝芯点了点头打了一声招呼,也不在意蓝芯和宁宁的反应,就侧头跟陈姨说:“我要去卧室一趟,拿一些我的东西,为了防止有什么事情丢失,你跟我一起去?”
“太太……”
“陈姨!”灼灼抬高声音打断了陈姨的话,她的眼睛目视着前方,淡声道:“我不是你的太太,您就喊我的名字就好了。”
陈姨迟疑了一下,把灼灼的名字迂回的改了回来:“小姐,我要准备晚餐,您自己上去吧,房间里的东西再贵重,在先生心里,不还是小姐最重要么?”
灼灼最后还是自己上了楼,蓝芯迟疑了一下,低声道:“宁宁,我上去看一眼灼灼,马上下来。”
“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