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朝朝如今想起来还是想笑,可随着他一个深顶,嘲笑的话顿时噎在了嗓子眼儿,咽不下吐不出,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:“沈暮深……你趁机报复!”
“主子方才可是亲口答应了,要依咱家的。”他声音本就清越,刻意捏着调子说话时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孽。
顾朝朝一时间忘了呼吸,对上他晦暗的眼神后才反应过来,扯着他的衣领吻了上去。沈暮深最喜欢她的主动,顿时如同被火星点燃的火药,噼里啪啦炸个不停,直炸得顾朝朝眼前冒出一阵阵白光,才算勉强停歇。
胡闹了大半日,总算停歇了。顾朝朝倚在他的胸膛上,听着他还急促的心跳声,慢悠悠地开口:“皇上如今也快三岁了,是时候开蒙了。”
“你有人选了?”多年在一起,早已经有了默契,顾朝朝不用多说,沈暮深便心中有数,“莫非是那位俊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探花郎?”
顾朝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:“这话怎就这么酸呢?”
“自然是因为太后娘娘前些日子盯着人家移不开眼。”沈暮深想起那一幕,心气便有些不顺。
顾朝朝抬头看向他:“状元要挑最有才华的,探花要挑最英俊的,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,我为了挑个模样最好的,自然要多看看,沈掌印这醋都吃,真是好没道理。”
“用得着盯着看那么久?”沈暮深反问。
顾朝朝轻哼一声:“多加对比么。”
沈暮深斜了她一眼,也不知信没信,而是继续聊正事:“皇上开蒙是大事,为了服众,选状元比探花好。”
“不成,那老小子虽然有才,可说不出的迂腐,我可不想皇上将来被他教成小老头。”顾朝朝想也不想地否决了。
沈暮深不认同:“老成些没什么不好。”
“我还是觉得探花好,年纪轻轻脑子灵活,心性也是不错,给皇上开蒙再合适不过。”顾朝朝坚持自己的意见。
沈暮深扬眉:“如何知道他心性好?”
“模样好的人,心又能坏得到哪去。”顾朝朝随口一说。
沈暮深面无表情:“你果然看上了他那张脸。”
……她真只是随口一说。顾朝朝无言抬头,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后,便知道今日是逃不过了。
果然,某人像上了发条一般不知累,身体力行地叫她知道看别的男人的代价,顾朝朝昏睡过去前,只庆幸自己去年开始便取消了中秋宫宴,这才不至于晚上的时候丢人。
她从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晌午,期间偶尔被唤醒喝口水,又很快睡了过去。某人大约也知道自己折腾狠了,在一旁鞍前马后地伺候,半点都不敢惊扰她的睡眠。
顾朝朝睡了漫长的一觉,梦里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几个世界,虽然清楚地知道是梦,可经历的爱恨情仇却浓烈到不像是假的,每经历一次分别,她的心脏仿佛就被剜去了一块,疼得她整个人都蜷在了一起。
“朝朝,朝朝……”
梦里的呼唤渐渐变成真实,顾朝朝勉强睁开眼睛,泪水却将眼眸糊得看不清,好一会儿才聚焦在沈暮深的脸上。
“你做噩梦了?”他低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