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冷哼一声:“若非对食,他又如何这般护你?”
“掌印说,奴婢像他旧主子,旧主子和皇上一样对他有恩,所以才愿意护着奴婢。”顾朝朝将在心里演变了几百遍的话说出来。
皇上微微一愣,回过神后表情复杂:“如此说来,是朕误解他了?”
成了。顾朝朝低垂着头,没有回应他的话。
“那你如今可还愿意留在宫里?”皇上故意这般问。
顾朝朝害羞地看他一眼,又匆匆低下头:“皇上孔武有力,奴婢心生仰慕,自然不愿走了。”
皇上闻言想起床上的混乱,顿时呼吸都重了,搓了搓手刚要扶他,外头突然闯进来一个宫人:“皇上大事不好了!皇上!”
“吵什么吵!”皇上好事被打断,顿时心生不满。
宫人忙道:“皇上,安国公与李将军王大人他们打起来了!”
皇上一愣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安国公说您将长宁郡主许配给他做填房,可李将军王大人也说您把长宁郡主许配给了自己家儿子,三人一言不合就就就打起来了!”
皇上震惊:“荒唐!朕怎会一女许三家……”
话没说完,便想起前些日子的奏折是谁批阅的,顿时黑着脸冲了出去,只是走到一半又折回来:“爱妃平身,朕明日就下旨给你名分。”
“多谢皇上。”顾朝朝淡定答应,等他走后才扶着酸疼的腰到桌前坐下。
然而皇上第二天也没有下旨给她名分,因为前朝出了纰漏的不止长宁郡主的婚事,还有兵部礼部等一系列的问题。皇上简直焦头烂额,将她的事也抛在了脑后。
顾朝朝半点不急,吃吃喝喝休生养息,直到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,才托人去告诉沈暮深。
于是沈暮深在朝局一片混乱时,出现在皇上身边力挽狂澜,将一切事务处理妥当。
事后,皇上有气无力地坐在桌案前,看着下方恭敬的沈暮深叹了声气:“暮深,幸好有你啊!”
“能为皇上做事,是奴才的荣幸。”沈暮深垂着眼眸。
皇上多看了他两眼:“朝朝的事,朕已经都知道了。”
沈暮深指尖一动。
“她并非你对食,你为何不早点说?”皇上嘴上抱怨,眼底却没有怒气。
沈暮深回答:“她与先皇后生得太像,先皇后又对奴才有恩,奴才无法,只能为她忤逆皇上,还望皇上恕罪。”
“罢了,你也是一片赤子之心,”皇上轻哼一声,“如今她已为朕折服,你就不必夹在我们之间为难了。”
“是。”沈暮深低头。
“你觉得朕给她个什么位份比较好?”皇上来了兴趣。
沈暮深而不改色:“奴才不敢妄言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