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跟我睡。”顾朝朝抱臂。
沈暮深犯轴:“我也不跟你睡。”他就是要睡自己的地上。
“你爱睡不睡。”顾朝朝斜了他一眼。
当天晚上,沈暮深果然又来到地上躺下。冬天的地面凉如冰,尽管有厚厚的皮毛相隔,却还是有源源不断的寒意从地心涌上,怎么也暖不热,他不自觉就蜷起了身体。
顾朝朝看了他一眼,便要往外走,沈暮深立刻拦住:“你干什么去?”
“烧火。”顾朝朝回答。
“这个时候,去哪烧火?”沈暮深还记着她要搬走的话,不肯放她离开。
“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楚,你如果实在好奇,就跟着我来吧。”顾朝朝说完就往外走。
沈暮深急忙追了过去。
顾朝朝连院子都没出,沿着房子来到后方,往新凿的洞里塞了些柴火,接着用火石点燃了。她的行为十分古怪,沈暮深看不懂,却也没有阻止,直到她起身时才问:“回屋吗?”
“……你只关心这个?”这种时候难道不该质问她是不是在烧房子吗?
大白狼脸色沉沉:“你别想走。”
顾朝朝无奈地看他一眼,直接进屋去了。沈暮深这才松一口气,慢吞吞地跟在她后面。
前爪埋进房间的瞬间,沈暮深立刻察觉到了不同。
“没那么冷了吧?”顾朝朝刚想笑,接着意识到还在冷战,于是立刻板起脸。
沈暮深默默关上门,重新看向她刚做出的大床。
“要睡吗?很暖和。”顾朝朝引诱。
沈暮深轻嗤一声,直接在地上趴下。顾朝朝就知道他犟得很,所以一开始垒床时,便没做普通的小床,此刻见他不肯睡炕,便淡定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。
沈暮深还趴在地上,只是周身的寒意驱散了不少。火炕里烧着的木柴让整个屋子都暖和起来,他身下的地面也不再寒凉,轻易便被他的体温暖得热腾腾的。
他这几天一直在外狩猎,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,此刻趴在暖和的房间里,终于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。顾朝朝安静听着他的呼吸声,许久头疼地笑了笑。
一夜无话。
新的一天,新的别扭。沈暮深出门好几天,想顾朝朝想得要命,现在只想多看看她,可一想到她又是不跟自己兽形缔结,又是要和他分床睡,还动不动威胁结束伴侣关系,他便不住提醒自己有点出息,没事少看她。
然而这种事不是有出息就可以的,尽管他心里一直暗示自己,却依然还是忍不住往她那边看。
在第三次被她抓个正形后,他有些坐不住了,起身就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