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见状有些无奈:“虽然状态不错,可精神上多少受了刺激,所以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也正常,顾总只能忍忍了。”
“那要多久才行?”从早上到现在,她已经尽量少吃东西少喝水了,但还是带着沈暮深去了一次洗手间,她这辈子都没这么窘迫过。
面对她的疑问,医生也不好回答,半天只能说一句:“反正尽可能顺着他。”
顾朝朝:“……”就是他也不知道多久才行的意思了。
送走医生,她看了眼一直跟在身边的沈暮深,沈暮深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情,沉默片刻后开口:“姐姐。”
“……你故意的吧。”顾朝朝胡乱揉了一把他的头发,直到他脑袋炸毛,才带着他去画室。
将近48小时没有回来,沈暮深一进门就轻车熟路地往放着画笔的桌前走。顾朝朝只能被迫跟着,看到他用左手拿画笔后立刻道:“换手。”
沈暮深不懂。
顾朝朝只能亲自把画笔抽出来,然后将他的左手扣在自己的衣服上,等沈暮深下意识抓住后,才把他的右手掰开。
因为左手已经抓住了,所以右手顺利松开。顾朝朝揉了揉他的手,等他舒服点后才道:“好了,可以画了。”
沈暮深定定看着自己的右手,好一会儿又看向左手,确定手里是她的衣服后,最后看向她。
顾朝朝乐了:“看什么看,赶紧画。”
沈暮深拿起画笔,单手开始调色。
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他画画,才发现他的每一笔,都不是她想象中的任意为之,而是实打实进行过配色的。
顾朝朝看着专注的沈暮深,突然想起原文里,他在经历无数人的伤害与欺骗后,还是遇到了一个真心待他的恩师。
跟着恩师学绘画的那段时间,可以算是他人生最放松的时候,精神状态都好了许多,也会跟人有简单的互动了,如果后来不是被钱家人强行带走,说不定会逐渐恢复正常。
所以……把这段剧情提前吧,让他早几个月认识恩师,说不定会让他更幸福一点。
顾朝朝唇角微微扬起,刚要说什么,沈暮深的画笔再次挥向她。
顾朝朝猝不及防,身前被他涂了好大一块颜料,连脖子、胳膊等露在外面的部分也没能幸免。
她深吸一口气,咬着牙看向沈暮深,然而自闭症小朋友全然不懂什么叫看眼色,依然专注地在她身上涂涂抹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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