婵娟轻哼一声,眼泪都快掉下来了,顾朝朝哪还敢开她玩笑,赶紧安慰几句。
两人携手往主院走,婵娟一边走一边问:“少爷,您和将军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,可否告诉奴婢?”
“我与他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,你还是不知道的好。”顾朝朝叹了声气。
婵娟一向聪慧,平时跟着她走南闯北,也见过不少世面,见她一脸不知该怎么解释的表情,突然想起她当初被顾清风父女陷害时,沈暮深恰好在城外驿站。
婵娟有了某种猜测,当即脸色一白:“少爷,您当初……真的是淋一场雨就把毒解了吗?”
顾朝朝:“……”
婵娟看到她的表情,顿时急了:“那、那他岂不是……”
“没有。”顾朝朝直接打断。
婵娟看了一眼周围,匆忙将她拉回房中,确保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后,这才锁了门到她面前站定:“少爷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顾朝朝见她一脸严肃,便知道今日是混不过去了,叹了声气开始讲那晚以来发生的所有事。婵娟听得表情一愣一愣,整个人都懵了,直到顾朝朝提及今日昏倒,她才意识到不妙:“……您是觉得,将军已经知道您的身份?”
“不知道,”顾朝朝不太确定,“我瞧着他的样子,应该是没有知道。”
若真是知道了,她的下场刚才就该跟那个刺客一样了。
婵娟还想再问些什么,见她面露疲惫便打住了,一边服侍她更衣,一边低声安慰:“应该是没有知道,您出门后奴婢找人问了一下,将军是用轮椅将您推回来的,想来不会有太多接触。”
顾朝朝点了点头,头疼地去床上躺下了。
“少爷,别多想了,肯定没事的。”婵娟将被子给她盖好,坐着旁边安静守着。
身边有信任的人相陪,顾朝朝很快便舒展眉头,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。婵娟一直守到半夜,见她睡熟了这才离开,从外头将门关紧。
睡梦中的顾朝朝若有所觉,在她离开后便皱起了眉头,哼哼两声后再也睡不踏实了,一会儿梦见自己那日上位沈暮深时的画面,一会儿梦见沈暮深发现了她的身份,一截一截砍掉了她的手脚。由于后面那个梦太过血腥,她不住翻来覆去,被子都在不知不觉中踹到了地上。
沈暮深出现在房中时,便看到被子在地上,而她在床上蜷成一团,像一只被冻得瑟瑟发抖的狐狸。
也确实是狐狸。
沈暮深想起今晚又出现梦中的那个晚上,以及醒来后身下不同寻常的凉意,表情便渐渐变得阴郁,视线一寸一寸从她脸上往下扫,在落在她胸口时突然停顿一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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