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朝朝的脸刷地红了,吭吭哧哧半天还是提出了告辞。沈暮深见她回去时走路姿势别扭,只当她是伤到了腿,等她离开后,便叫人送了金疮药过去。
顾朝朝收到金疮药时,正躺在床上吃葡萄,看到沈暮深难得的关心后,一时间哭笑不得。
“这大将军,倒也不是没有人情味儿。”一旁的婵娟失笑。
顾朝朝无奈:“他心眼小得很,现在越有人情味,将来我身份曝光,他便越不像个人。”
“少爷都装了二十年的男人了,身份又怎会曝光?”婵娟反问。
顾朝朝一想也是,顿时心情愉悦地继续吃葡萄了。
婵娟为她捏捏肩,半晌叹了声气:“再过几日便是少爷的生辰了,按照规矩是要去祖坟祭拜的,您在那之前身子可千万要爽利了才好,不然沾上脏东西就不好了。”
“迷信,”顾朝朝斜了她一眼,“若真有脏东西,我这个女扮男装大逆不道的家伙,怕是早就被它们给弄死了。”
婵娟嗔怪地抱怨:“胡说。”
顾朝朝笑笑。
“对了少爷,您的生辰宴可要邀请沈将军?”婵娟突然问。
顾朝朝无奈:“不管他来不来,礼数上都是要邀请的,否则只怕他会不高兴。”
“沈将军怎么总是不高兴。”婵娟扯了一下唇角。
顾朝朝失笑。
沈暮深答应她到伤好了再回去,顾朝朝也就不上赶着给人当奴才了,整天躺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,如无必要绝不出门,她和她的胸都达到了高度自由。
当然,她也没敢浪太久,休息四天就乖乖滚回去了。
“才四天,已经好了?”沈暮深扫她一眼。
顾朝朝嘿嘿一笑:“没好全,但小的实在思念将军。”
沈暮深嗤了一声,倒是没有反驳她这句话。
休息了四天的顾朝朝精神饱满,工作热情高涨,围在沈暮深身边叭叭个不停,沉寂了四天的将军府,今日总算是重新变得热闹了。
扶着沈暮深走了片刻,顾朝朝突然想起了自己生辰宴的事:“将军,后天您有空吗?”
“何事?”沈暮深抬眸。
“也没什么,是小的的生辰到了,要办个生辰宴,想问问将军可愿意赏光,”顾朝朝说完又赶紧补充,“不愿去也无所谓,小的知道将军不喜热闹,所以……”
“嗯。”沈暮深应了一声。
顾朝朝愣了愣:“嗯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“去。”沈暮深回答。
顾朝朝眨了眨眼睛:“真的?”
“怎么觉得你不太高兴?”沈暮深挑眉。
顾朝朝顿时一脸冤枉:“怎么会!您肯赏光,我都要高兴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