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做了什么事,你比我更清楚,若是叫你们得逞,恐怕我这点家产都叫你们父女俩给算计了,”顾朝朝神色严厉,“如今我只是叫你们搬出矿州城,少来碍我的眼罢了,这你都觉得委屈?”
“可、可是……”顾茵儿‘可是’不出个所以然,咬咬牙到底说出了此行目的,“我知道我们做错了,可那都是因为茵儿心悦少爷!”
顾茵儿说完,又开始簌簌掉眼泪,“我心悦少爷,连礼义廉耻都顾不上了,少爷一定要怪我吗?我自知配不上少爷,做不了您的正牌夫人,可只要您点头,我愿意进府做妾,只要您别赶我走……”
正妻之位不能轻易与人,可妾室这种身份却不同了,城中再有身份的贵妾,与她相比也要差上一截。以她的姿色和家境,她不信顾朝朝不动心。
然而顾朝朝确实不动心,闻言只是淡淡看她一眼:“有心思来说这些,不如趁早收拾行李,回去转告你爹,三日之内再不离开,我便不客气了。”
说罢,直接转身走了。
顾茵儿犹如被打了一巴掌,一脸难堪地站在原地,心里的恨意再无法掩饰,眼睁睁看着她往将军府走,突然意识到自己完全没必要扒着顾朝朝一人不放。
顾朝朝不知顾茵儿又在打什么主意,等人通报之后便进了将军府,一进去便轻车熟路往主院走,果然看到沈暮深正在桌前坐着。
“大将军整日闷在院中喝茶,不会觉得无趣吗?”顾朝朝笑呵呵进门。
沈暮深冷淡地看她一眼。
顾朝朝笑意不变:“我给大将军带了些吃食。”
说罢,将食盒摆在桌上,一屉一屉的取出来摆好。白白胖胖的糕点们还冒着热气,摆在一处说不出的好看。沈暮深爱甜食,在京中不算秘密,在顾朝朝这儿更不算秘密。
然而沈暮深只是略微扫了一眼,便冷淡问:“拿来毒死我?”
顾朝朝一愣,失笑:“大将军若是信不过,小的试吃便好。”
说完就取了一块荷叶糍粑,当着他的面咬了一口。糍粑上沾了满满一层黄豆粉,她咬的时候虽然尽可能小心了,可唇上还是沾了许多,却看起来并不邋遢,反而透着一股娇憨。
一个大男人,却透出这种气质。沈暮深嗤了一声:“脂粉气。”
“您说什么?”顾朝朝没听清。
沈暮深不理她。
顾朝朝已经习惯了,将咬了一口的糍粑放回屉中,再拿另一块去咬。
沈暮深眼皮一跳:“你做什么?”
“试毒啊。”顾朝朝一脸无辜。
旁边的侍卫险些笑出声,见沈暮深表情不好,硬生生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