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朝朝难耐地轻哼一声,朦朦胧胧间头歪向一侧,眼神涣散地盯着副驾驶的背面。车里的空间虽然很大,但空气却不如外头,她的五感快被沈暮深尽数夺去时,竟然还能嗅到一股机油味,有种要晕车的感觉。
沈暮深察觉到她的分神,润物无声的温柔突然变成狂肆的暴风雨。顾朝朝咬着下唇拼命忍着,却还是从喉间断断续续地溢出声响。
沈暮深的眼睛都快红了,理智即将断线前,他强撑着问:“抑制针剂呢?”
“……在、在我衣服下面。”顾朝朝艰难说完,就感觉到身上一轻,她猛地回神,在沈暮深去碰衣服之前赶紧拦住,“我我自己拿。”
“我拿就好。”沈暮深蹙眉。
顾朝朝衣衫凌乱地推开他:“我来吧。”
说完就翻开了衣服,找到了小盒子,打开后飞快地拿了一支针剂,又赶紧关上。
沈暮深注意到里面还有,眼底顿时盈起笑意:“你究竟跟李院士要了多少?”
这东西效果不错,一支能支撑半年左右,她盒子里那些,少说也够用上五六年的。
“……几支而已。”顾朝朝心虚。
沈暮深抬手摸摸她的脸: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……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样说话有点奇怪?”顾朝朝感觉氛围好像都消失了,再看两个人,都衣冠不整,她的裤子更是早被褪到了腿弯。
她犹豫一下,问:“还继续吗?”
沈暮深给出的回答,是接过针剂扎在自己的胳膊上,等药效起来后重新把她按倒。
利刃破开花蕊,清泉流过山岗,大雨滂沱的瞬间,天地似乎都模糊成了一片。
顾朝朝从被子最中央,不知不觉就滑到了上面,头顶随着律动轻轻磕着车壁,没等她开口抗议,一只满是汗水的手便垫在了她的头顶。
他们是早上离开的藏龙基地,离开半个小时就停下了。大卡车的车头轻轻晃动,一直到黄昏才彻底停下。
顾朝朝被沈暮深手动清理之后,便蜷在被子上休息,指尖还在轻轻颤抖,此刻她的身上遍布青紫,几个部位全是指痕,不知道的还以为刚经历一场惨无人道的虐待。对于这样的自己,她满脑子只有一个言情小说常见的形容句——
像被玩坏的破布娃娃。
“在想什么?”去河边清洗过的沈暮深回来,身上还带着水汽的味道。
“破布娃娃。”顾朝朝生无可恋地回答。
沈暮深顿了一下:“你整天在想什么?”
顾朝朝轻哼一声没有理他。
沈暮深长腿一迈,便到了被子上,将她抱住后轻声道:“幸好做之前铺了衣服,不然被子就不能用了。”
顾朝朝继续不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