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值班医生哈欠连连。
顾朝朝紧了紧身上的衣服,声音沙哑地开口:“我发烧了。”
“进来量一下体温。”医生说完,就直接开门让她进屋了。
顾朝朝头晕脑胀地进屋,接过体温计开始测量。
五分钟后,医生看了眼体温计,给了她一小瓶酒精。
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顾朝朝不解。
“没到四十度,按规定不能用药,用酒精擦擦手心就行了,”医生解释,“药物紧缺,更多的药要留给未成年人,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顾朝朝:“……”
“回去吧,记得给自己擦酒精,”医生说完,还将体温计递给她,“半个小时一量,要是超过四十度了,记得来找我拿退烧药。”
“……我谢谢你了。”顾朝朝无语地接过体温计,又一次感受到末世的绝望。
不能吃药,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,她只能愁眉苦脸地离开。
回去的路上依然只有她一个人,心境却格外不同,比如来时只是身体难受,现在则是身体难受加精神难受。
她垂头丧气地往前走,却在快到分岔口的时候,突然撞见了沈暮深。
“你怎么还没睡?”
“你在外面做什么?”
两个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。
“我刚检查完围栏。”沈暮深蹙眉回答。
顾朝朝顿了顿,也来回答他的问题:“我发烧了,去了趟医务室。”
沈暮深盯着她看了片刻,伸手去摸她的额头。
顾朝朝这会儿昏昏沉沉,也忘了什么尴尬不尴尬的,只是任由他来摸摸,顺便跟他说一声:“没到四十度,医生不给开药,只给了我一小瓶酒精。”
“基地是有这个规定,”沈暮深将她手里的酒精和温度计接过去,“走吧。”
“去哪?”顾朝朝不解。
沈暮深看她一眼:“去你房间。”
“去我房间干嘛?”顾朝朝脑子转不过弯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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