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朝朝无奈笑笑,这才坐下继续梳妆。
赵轻语坐在旁边与她闲聊:“你和沈暮深这几日没见面吧?”
“听你的,三日没见了。”顾朝朝无奈道。
她不信这些,可沈暮深却信得很,自从听了赵轻语说婚前见面不吉后,这几天一直躲着她,直到现在她都没见着人。
赵轻语闻言还算满意:“还算你们有分寸,我刚才本来想直接问沈暮深的,可他太忙了,我就没去打扰。”
顾朝朝眼睛一亮:“你见到他了?”
“嗯。”赵轻语点头。
“他今日如何?状态好吗?有没有消瘦?”顾朝朝连忙问。
赵轻语失笑:“才三日没见,值得这么担心?”
“自然值得,”顾朝朝轻哼一声,“都怪你,我都快得相思病了。”
赵轻语一脸无语,正要说什么,门外丫鬟就开始催了,她只能叹了声气:“我家那位来找了,自从我有身孕后,他便总是这样,时时刻刻都要缠着。”
“……当着一个三天没见夫君的怨妇,说这个合适吗?”顾朝朝无语。
赵轻语捂嘴笑了笑,拍了她一下转身离开了。
她跟着丫鬟一路去了前院,一进去就看到自家夫君正在跟沈暮深闲聊。沈暮深自然也看到她来了,等她一走近就问:“朝朝现下如何?”
“快得相思病了。”赵轻语随口道。
沈暮深先是一怔,反应过来后眼底溢满了笑意。
赵轻语这些年虽然看他顺眼了不少,但还是不能见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,于是立刻拉着夫君走了。沈暮深独自一人站了片刻,到底还是忍不住朝后院走去。
寝房中,顾朝朝总算梳妆完毕,丫鬟婆子们收拾了东西鱼贯而出,房中很快就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她侧耳听了听外面热闹的声响,叹了声气后拿起盖头,正要盖上时,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闪了进来。
顾朝朝心跳漏了一拍,看到他后轻哼:“不是说不能见面?”
“我挡着呢,不算见面。”沈暮深指了指脸上的小老虎面具。
面具已经有些年份,上头的油彩都已经淡去,在正红色吉服的衬托下显得愈发暗淡。
“……这么多年了,还留着呢,”顾朝朝心里热流涌动,小声抱怨一句后又问,“前院那么忙,怎么有空来了?”
“听说有人得了相思病,我不放心,来看看。”沈暮深提起此事,忍不住勾起唇角。
顾朝朝被调侃得脸颊泛红,见他还敢笑,当即心一横揪住他的衣领,踮起脚尖吻了上去。沈暮深微微一顿,任由她在唇上亲了亲,才揽着她的腰加深这个吻。
半晌,沈暮深呼吸深沉地松开她:“再吻下去,今日这婚事怕是办不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