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又看了眼她泛红的手腕,这才转身离开。
顾朝朝:“……”他好像个疯批。
虽然沈暮深没说生气了会怎么样,但碍于他的人设实在不算良善,再加上永昌侯确实居心不良,所以她想了想,还是称病不再去主院侍奉。
这倒是便宜了沈暮深。
这几日他不再早出晚归,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府中,而在府中的大部分时间,都在顾朝朝院中,还美其名曰‘侍疾’。期间永昌侯的人来过两次,每次都能遇到他,顾朝朝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的。
“……你不把我名声败个彻底,是不甘心了对吧?”顾朝朝觉得自己没病也快气病了,他整天往自己院里跑,不用想也能猜到,府中那些人会议论些什么。
沈暮深抬眸看她一眼:“我来侍疾,母慈子孝不好?”
好个屁,你怎么不给你爹侍疾去!顾朝朝咽下脏话,一脸无语地瞪着他。
“名声是这世上最虚妄的东西,何必太过在意,更何况如今的永昌侯府,有几人敢乱说?”沈暮深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清茶,两根手指推到她眼前。
顾朝朝只当没看到,听了他的话后敷衍:“是是是,如今你已贵为世子爷,自然无人敢说你的闲话。”
沈暮深唇角勾起,显然看不上所谓的‘世子爷’。
顾朝朝偷瞄他一眼,发现他还在盯着自己看,顿时绷着脸继续装严肃。
一片安静中,他不紧不慢地开口:“我明日要出门办点事,可能得六七日才回来。”
顾朝朝眼眸微动。
“你今日还要冷待我吗?”沈暮深盯着她的眼睛,不想错过她任何一点情绪。
果然,从她眼中看到了犹豫,虽然只有一瞬,但也足够了。
“喝茶。”他将杯子端起,直接递到她眼前。
顾朝朝咬了咬唇,沉默地接过杯子,抿了一口后问:“什么事要这么久,会有危险吗?”
沈暮深看着她笑了。
顾朝朝的脸颊顿时泛热:“我不是关心你,只是好奇罢了。”
“抓几个贪官抄几个府邸罢了,不是什么大事。”相比较她随口一问,沈暮深回答得认真。
然而他答得越认真,顾朝朝就越羞窘,好在沈暮深说完,她还未来得及做反应,房门突然被敲响,接着就是红婵的声音传了进来:“夫人,侯爷来了。”
顾朝朝:“……”
顾朝朝:“!!!”
她反应过来后倒抽一口冷气,一脸惊慌地看向沈暮深:“怎么办怎么办?!”
因为怕被人看到,所以不管是她去沈暮深那里,还是沈暮深来她这里,都是在房间交谈,永昌侯现在过来,看到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恐怕就说不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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