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我跟老岳都有课,一个早上过得忙忙的、淡淡的,昨晚那腻歪劲儿我想起来还有点羞呢。有时候人半夜里就像喝醉一样,爱说些白天清醒时讲不出的醉话。老岳说了做汤面,那水波蛋煮得又圆又滑。其实昨晚我有点骗他的,我的梦里,我是又回去殿里了,排上队后我举着蜡烛,想给自己求点什么,但是怎么也想不出来,着急得要命,就急醒了,醒来看见老岳,我心里还慌个不停,还悔,觉得错失了大机会。醒了还想:真有机会,我该要什么?看完阿拉丁神灯的动画片,幼儿园老师问如果我们如果遇见神灯,要许什么愿?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可热闹,现在我问自己最想要什么,想到这个想到哪个,黏糊糊的天平,怎么也比不出哪个最要紧。这也想要那也想要,最后是什么都没有。
岳嵩文第叁次开这辆棕色的车我才反应过来,说老岳你换车了,他说是,我在车里东张西望,老岳说怎么了,这车不好?我说太好了,很符合你的身份,彰显你的气质,非常的好。老岳当然就笑笑。我问原来那辆呢,他说在车库,我说可不许处理掉啊,那是咱们爱情的见证!老岳哈哈地就笑开了。说实话我真的很怀念那辆破车,那辆车把老岳称得有点贫穷贵公子的意思,非常招人疼也挺有神秘的反差感,总之蛮酷的。不过想想老岳他爸死得透透,他跟他哥面上也冰释前嫌,他也用不着再装了。
选修课开始考试了,有的还要写论文,整个应接不暇,我问岳嵩文,能不能给我说点题,岳嵩文说,好。第二天上课,他拿出课本来划重点,结果自然是全本重点,没一个章节拉下。课上大家本来欢呼,画到最后,每个人都蔫在座位上,老岳就是坏心眼,喜欢看人这样。我画到一半把书一合,拿出来手机狠狠玩弄,岳嵩文就拿着麦,到我旁边,从我胳膊肘底下抽出来我的书,拿着它画。
学校里几乎没人发现我们的事,因为我不评优也不评先,不碍着谁,也没抢着谁的,就算有人感觉出来了,多的是把我当热闹看,也没有什么证据,就随便猜着玩。岳嵩文现在只有选修跟研究生的课,所以也没那么注目。我的日子,是越发的好过了。
有一天,岳嵩文终于问:“为什么不要听?”他是说我总在他说话的时候打断他,我说:“不想听。”岳嵩文笑了下,那些事他果就不再提,有些女孩看他们这些人的生活,以为一个女人要留下来,须要让他缺少不了她,无论是事业还是生活,可是我想,做一个永久的伥鬼,又有何种乐趣。岳嵩文也不愿意有这样的人,金培元算是近他的,他不是害他、就是防他,岳嵩文谁也信不了,谋他的事,就永远不得他的心。还有我不想真当个工具,怕再有坏的事。
只是岳嵩文以为我这样是不想跟他亲近,这也是他的老毛病,不好伺候。所以拒绝完他,还要捧着他舔着他求着他,我往他身上贴,把岳嵩文当块儿奶油蛋糕,把自己当老鼠,爱得不得了,岳嵩文搂着我,电视机在对面,黑色屏幕映着我的影子,我没穿多少衣服,白花花的肉,想到看的那本插图版诗经,硕鼠那篇。岳嵩文一直淡笑着的,显得不近女色,手却在我奶子上放着揉我,揉了一会玉指轻弹,本人的奶罩不翼而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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