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鹰去栖云山送信,栖云山的人看到信,自会出动,然后传信给萧枕配合,最好也将东宫蒙在鼓里。
温家不是怀疑她吗?有人不是想要陷害她激化矛盾吗?那她就借势而为,让温启良彻底毒发身亡。
先斩断的东宫的一只手再说。
凌画放出飞鹰后,又重新爬上床,对宴轻问,“哥哥,宁家有可能,兴许就是宁叶前往漕郡前布置的这一局,你说岭山有可能吗?”
宴轻道,“我对宁家与岭山叶家都不了解,你问我不是白问吗?”
凌画不信,“哥哥连官员录都倒背如流,对于宁家和叶家怎么就不了解了?”,她拽宴轻的袖子,“哥哥,跟我说说。”
宴轻瞪着她,“你这撒娇的毛病,是从小就养成的?谁娇惯的?”
总不能是他岳母,他岳母不是严厉的很吗?
凌画挠挠头,“我四哥。”
宴轻哼了一声,“四舅兄可真是害人不浅。”
凌画弯着嘴笑,“哥哥!”
宴轻无奈,“宁家隐世,我是真不知,老头子教我内家功夫,却不爱与我八卦江湖中事儿,他只会一日日吃酒得过且过,依我看,他那时就是等死,若非被我祖父捡回去,没准抱着一坛酒,拎着一块肉,找个没人的地方,把酒喝了,把肉吃了,就直接睡死过去了。被我祖父捡回去后,他说我根骨极佳,动了教我的心思,后来就偷偷教我,从教我后,就不怎么想死了,还挺惜命,但因他实在太老了,身体已经渐渐枯朽,寿数已尽,回天无力,把功力传给我后,就去了。那时我年少,还没自学《推背图》,还按照我祖父和父亲安排的路走,对江湖中事儿,不甚在意,对朝堂和军中倒是了若指掌,若非自学《推背图》,我十四岁应该就去军中了。”
“那岭山叶家呢?叶家不算江湖。”
“嗯,叶家倒是知道些,但因叶家是岭山王封地,对于后梁来说,是个特殊的存在。”宴轻道,“先皇对岭山不放心,也是因为从先皇时期,岭山叶家子孙很是繁衍繁茂,各个颇有野心,岭山出了几桩事情,岭山王未必没有那个心,但权衡利弊,终是没动,也许是因为先皇重兵重武,国泰安稳,后梁江山不好动摇。当今陛下励精图治,也算是个好皇帝,但偏偏毁在太子身上,东宫养了个祸患太子太傅,几乎掏空了江南,也掏空了国库,做了好几桩毁社稷的大事儿,蒙蔽圣听,若非因为凌家,陛下也被蒙在鼓里,以至于社稷根基这几年颇不安稳。岭山王世子叶瑞,一直伺机而动,铲除异己,彻底把控岭山,他既有这个魄力,未必没有野心。所以,他派人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凌画愈发凝重,问宴轻,“哥哥,你说我是不是不该让温启良死?万一他死了,有人谋夺幽州,温行之是个厉害的,应该不会让人谋夺的吧?但温行之那个人,他可以称得上是冷血无情,对亲人亲眷,都没有什么恩义人情味,对东宫,也是素来瞧不上,万一,他投靠了宁家或者岭山怎么办?那岂不是促成了后梁大乱分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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