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柳兰溪开口,他眯着眼睛说,“我要听真话,若是说假话,你知道后果。”
柳兰溪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,到底不敢惹怒杜唯承受后果,她咬着唇说,“七日前,我收到了我爹的书信,让我去凉州一趟。”
“去凉州做什么?”
柳兰溪摇头,“我爹信中没说,只让我见到信后,立即动身去凉州,去了凉州后,自会有人找我,告诉我做什么?”
“哦?你爹的信呢?我倒是好奇了,太常寺卿的柳大人,寻常喜欢打哑谜吗?”杜唯对她伸出手,“别告诉我你爹的信不在你身上。”
柳兰溪只能将柳望的信拿出来,递给杜唯。
杜唯接过,展开信,很快就看完,“呵”了一声,“这柳大人挺有意思,他就没想过,你会半途被劫色吗?”
他把劫色,说的冠冕堂皇,半丝不觉得羞耻。
柳兰溪白着脸,她按照父亲的要求,带了从家中去姑苏城时带的所有护卫不说,又怕路上凶险,雇了一队镖师,谁知道,到了江阳城,还是出了事情。
杜唯收起信,没打算还给柳兰溪,对她问,“我听说你对绿林小公主朱兰有恩?”
柳兰溪点点头。
杜唯笑了,“本来我觉得你这张美人脸和美人身子,很是值得好好地享受一番,但你既然是太常寺卿柳望的女儿,你的作用可不止你的脸和你的身子了。”
他收了笑,“我正巧要找绿林小公主朱兰,你给朱兰写一封信,让她来救你,只要她来,我就不难为你。”
他看着柳兰溪,说出她最在意的,“你不是不想跟我上床吗?那你就乖乖听话,按照我说的做,我保证不动你。”
他见柳兰溪一脸拒绝,微微倾身,伸出手指,按在她唇上,眼带狠厉,“我对付不听话的女人,有千百种法子,你最好识时务些,名望楼的掌柜的,就很识时务,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识时务吗?因为在江阳城这块地盘,任你来了天王老子,也得听我的。”
他说完,伸手拍了拍柳兰溪的脸,语气虽轻,却不容拒绝,“乖,好好听话,我让你做什么,你就做什么,若想活着,别挑战我的耐心,若是想死,那也得写完信再死。否则,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
“哦,再告诉你一声。即便你死了,我也不会放过你。”杜唯凑近她,贴在她耳边说,“听说过女干尸吗?”
他说完,撤回手,站直身子,吩咐侯在一旁的丫鬟,“去取笔墨纸砚来,伺候柳小姐写信。”
丫鬟应了一声是,立即去了。
柳兰溪身子不停地斗,她是真的感受到了杜唯说的都是真的,他真有千百种折磨人的法子。她虽宴轻心灰意冷时,有过想死的心,但绝对不是死在这肮脏的地方,这样死,不止死的憋屈,还侮辱。她怕她死了,这个变态真的不会放过她。
在进城时,护卫长劝过她,让她别在江阳城逗留,穿城而过往北去,可是她坐了七天的船,已受不了了,没听劝阻,如今掉进泥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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