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不难闻。”宴轻偏了偏头,“好像还治晕船。”
凌画懂了。
原来是她身上的香味治晕船,他才拉过她抱着她闻个不停,才说要让她跟他睡的话。
这也太误解人了。
凌画心情复杂了一会儿,才问,“这么说哥哥只要抱着我,就不难受吗?”
“嗯,好像好了一些。”
凌画心情更复杂了,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宴轻治晕船的良药,但只要他抱着她就不晕船,还能让他主动抱他,同床共枕,她觉得这简直是好事儿,兴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郁闷,特意给她送来了一个机会?
她身子松软下来,对他笑着说,“我还犯愁怎么办才能让哥哥不难受呢,既然如此,这样就简单了。”
宴轻“嗯”了一声,“我还想睡觉。”
“我陪你睡。”凌画果断地说。
宴轻点头,松开她,凌画立马脱了鞋子,解了外衣,跟着宴轻一起躺去了床上。她刚躺下,宴轻便伸手将她拽了过去,拽进了他的怀里抱住,又闻了闻她,才闭上了眼睛。
凌画在宴轻的怀里躺着,一时间有点儿不太适应,好一会儿才适应了些。
待她适应后,忽然想到,刚大婚那会儿,她染了风寒生病,缠着黏着宴轻不松手,让他陪着抱着哄着,那时候她枕着他的胳膊腻在他怀里,把他当做抱枕,再看看如今,宴轻侧着身子抱着她,将她当做个抱枕一般,鼻息对着她的脖颈,他呼出的气息痒痒的,痒的她难受,但他闭着眼睛很安静,呼吸均匀,似折腾的累了,真要睡,她又不敢乱动打扰他,只能干干地躺着,自动当做他的人形抱枕。
真是天道好轮回,苍天饶过谁。
凌画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,终是受不了脖颈处他喷洒出的气息有着太强的存在感,脖子动了动,偏离了些。
宴轻闭着眼睛皱眉,“别动。”
凌画苦兮兮,“哥哥,你呼吸弄的我痒痒。”
宴轻睁开眼睛瞅了她一眼,见她本来雪白的脖颈,此时从锁骨到整个颈侧,都染上了粉红的颜色,她一张小脸,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如何,也透出了那么点儿桃花色。唯独唇瓣,有些发干。
宴轻收回视线,又闭上眼睛,“忍着些。”
凌画:“……”
好吧!
谁让他晕船难受,她是良药呢。
她忍了一会儿,还是忍不住,上一次同床共枕,她因发热难受,没有多少多余的旖旎念想,但是如今不同,她不发热,也不难受,整个人正正常常,所以,忽然觉出难捱来。
她心想着,大婚后她发热宴轻被她缠着黏着陪床的那些日子,是不是也如她一般这么难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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