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时辰后,凤头鹦鹉悠悠醒转,抖着翅膀站起来,四处看了一眼,没瞧见宴轻,然后便立在桌子上,黑溜溜的眼珠看着凌画。
凌画不搭理它,低头干着自己的活。
凤头鹦鹉站了一会儿,便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,绕着端敬候府飞了一圈,最后站在一处最高的房檐处,茫然好一会儿,又飞回了画堂,回到了桌前,又歪着头看了凌画一会儿,然后,对着她唱起歌来。
凌画:“……”
这小东西是在给她唱歌?
她抬起头看着它,见它挺着小胸脯,唱的很是婉转好听,她对外面喊,“端阳。”
端阳立即来到门口,“姑娘有何吩咐?”
“去拿一叠糕点来。”
端阳应了一声,片刻后,他拿来一碟糕点,放在了凌画面前。
凌画放下手里的衣裳,将糕点掰碎了,摊在手心里,伸在凤头鹦鹉面前。
凤头鹦鹉停止了唱歌,歪着头瞅了一会儿,然后低下头,啄着凌画手心里的糕点吃。
一块糕点,都被它吃光后,凌画又给它倒了一杯水。
凤头鹦鹉高高兴兴的喝了。
凌画起身洗了手,觉得这小东西挺好玩,若是她将它拐回家,不知道宴轻会不会想它,若是他想它,岂不是就能想起她?
凤头鹦鹉吃饱喝足,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,想起了什么,又跑了出去,出了院子,直奔马圈。
端阳看着那个飞远的小东西,想着它一定是找汗血宝马报仇去了。
汗血宝马在马圈里趴着午睡,凤头鹦鹉进来,便落在了它头顶上,将它啄醒,然后,很欢快地告诉它,多谢它了,它因为它,被放出笼子了。
宴轻睡醒后,见凌画依旧在绣衣裳,他懒洋洋地打着哈欠问,“那小东西呢?什么时候飞走的?”
“你睡下没多久。”
“饿了?”宴轻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碟糕点,被吃了一块,看了一眼天色。
“不饿,给小鹦鹉吃了一块。”凌画回答。
宴轻不再问,走出房门,立在屋檐下,醒了会儿神,回身对凌画说,“我想喝酒了。”
“不行,你伤才两日,还没好,不能喝酒。”
宴轻嗤了一声,“都结疤了,喝酒也碍不着多少。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
“你管我?”宴轻不高兴了,“你不是说不干涉我的吗?”
凌画认真地说,“你是为了我受的伤,我暂时应该对你的身体伤势负责。本来养十日就能好的伤,你若是生生拖一个月,岂不是要喝一个月的苦药汤子?你觉得忍十日,和喝一个月的苦药汤子,哪个划算?”
宴轻转身走了回来,“就没有药酒?”
不等凌画答,他一本正经地说,“我馋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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